苦思索後發覺,我的追求除了人民幣就是Xing愛,似乎沒有更高層次的東西,和以前毫無區別。
深深思索後又發覺,好像絕大多數人的追求也只有人民幣和Xing愛,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狂蜂浪蝶們在大花園裡飛來飛去,採蜜的採蜜,交尾的交尾,人類是高階動物,似乎和蝴蝶蜜蜂有所不同,可動物終究還是動物,我們的賺錢就是採蜜、我們的Xing愛就是交尾,賺了錢去享受Xing愛,交了尾繼續採蜜,什麼事都能往這裡面套,一準差不離。
這三個問題貌似很深奧,說穿了也簡單,至少對於我來說,腰包的厚度和生理的愉悅註定了心理的滿足,我是高階動物,比一般動物多了思想,可也僅僅是多了思想。
不是我故作高深,這份困惑有具體起因。剛才那位五星級賓館的負責人對我和張建透露了一個訊息,說他所在的民營企業投資了一座學校和一家醫院,按照目前的施工進度,賓館專案結束後兩個工程就會結頂,這位善良的負責人提前告訴我們這一內幕,希望繼續合作,其實就是等著我們去行賄。
成,不就是行個小賄麼,我理會得,老王我今非昔比,早已深諳此中門道。
所以我這會兒挺有感觸,學校和醫院都能隨便投資開辦,學者和醫生都只是民營老闆手下的打工仔,而老百姓卻視學校醫院為神聖之地,對那些打工仔充滿了敬意,實在很有諷刺意義。說到最後也就是個“錢”字,什麼名譽尊崇都來自人民幣,人人都鑽進錢眼裡。
這麼一想就覺得特別沒勁,小時候我還想做科學家、音樂家、畫家,現在想想簡直就是神經病,那時候我幹嘛不立志做個包工頭呢,否則也不用浪費這麼多年時光,我就算有科學家的思想、有音樂家的才華、有畫家的境界,最後還不是給暴發戶打工的命。
這年頭沒啥理想志願,誰的理想志願都是賺錢,這個社會環境壓根就不允許你玩弄思想,只能玩弄資本,我五歲時就知道兩張糧票比一張糧票金貴,卻還在做科學家音樂家的夢,甚至幾個月前我還有點看不起大老粗包工頭,真他媽失敗。
電話響了,美妙的聲音輕輕傳來:“明明,我想你……”
我說:“花花,這麼晚還不睡?”
花花說:“睡不著,我在江邊吹風。”
我大奇道:“幹嘛深更半夜跑江邊去?我過去接你。”
“你不在家?”花花聲音裡透出一絲驚喜,“我就在上回的堤岸上,你過來吧。”
我說:“你別亂走,注意安全,我就來。”
我快速趕到城南江邊,沿濱江大道找去,在那處曾看過風景的堤岸上看見了花花的背影,按幾下喇叭,花花轉身走來,坐進車裡。她總是一身白衣,簡單樸素,又透著清雅大方,正是她一貫以來的風格。
我摸摸她的頭髮,說:“發生什麼事?為什麼半夜來江邊?”
花花說:“心情不大好,出來走走,本想去湖濱,但這裡有我們的回憶,就打車過來了,站了一個多小時。”
我問:“心情不好是因為書店的生意?”
花花搖頭說:“當然不是,書店已經盈利了,我的開銷也不大,足夠過日子。只是心裡空蕩蕩的,感覺不安全。”
得,看來跟我有關,可我又能怎麼辦。只好說一句:“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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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輕輕一嘆,問:“明明,你覺得我到底好不好?”
“當然,”我說,“你很好。”
花花說:“說句實話,我也覺得我挺好的。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雖然很多女生比我性感時髦,還是有不少男生追求我,說我清秀脫俗。現在我開書店,附近中學很多學生一下課就過來,那些小男孩說我是最好看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