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滿是麵粉的臉頰,女流氓嘿嘿賤笑:“這裡。”
“光天化日,不嫌害臊?”赫連靖鴻冷眼。
“臉皮再厚點就可以用來盛湯了,隔熱保溫效果絕對首屈一指。”踮起腳尖把腦袋往自家男人臉側湊了湊,藍沐冉扭扭腰,向後伸手攬住城主大人精幹腰身,“大半夜如狼似虎的,這會兒裝什麼正經人?”
夜裡如狼似虎的人好像不是他。赫連靖鴻遲疑片刻,最終放棄了與女流氓鬥嘴這等自虐活動,微微低頭,手指抬著漸瘦的下頜扭向面前,溫熱唇瓣繞過臉頰落在另一雙唇上。
油鍋噼啪聲響瞬時成了子虛宮某人專用廚房內唯一聲響。
半晌,終於有人心滿意足長出口氣,賤笑不改:“光天化日,不嫌害臊?”
“天下皆知你是涼城城主夫人,是我赫連靖鴻的妻子,有什麼可害臊的?”
那是,別人媳婦他也害臊不著啊。
圈著一身瀟灑白衣的偽少年流氓妻,赫連靖鴻一揮衣袖熄了煲湯爐火,垂首低低耳語:“累不累?累了就回去休息,晚些再開飯。”
“……還是說不累比較好。回去休息恐怕更累。”下意識摁住痠疼老蠻腰,藍沐冉心有餘悸。
不愧是高手高手高高手,赫連靖鴻幹什麼都有使不完的力氣,八年沒見過葷腥的城主大人如今是一朝補償,恨不得把她單薄小身板兒榨乾才肯罷休。
無奈嘆息,藍沐冉不由感慨,尼瑪原來最流氓的根本就不是她啊好麼!
“今天都有什麼飯菜?”暗示不成,涼城城主立刻放棄念頭轉為飢腸考慮,目光在案上掃了一圈後落於剛煮好的黃桃銀耳罐頭之上,“這個。留作夜宵。”
“夜宵準備醬牛肉和素丸子了,這個不給力,不能補充能量啊。”
“……沐冉。你最近是不是越發沒個操守?”
“唔,節操三觀底線都被前半夜逞英雄後半夜狼吞虎嚥的城主大人給嚼碎咽肚了。”
好歹也是要當孃的人了,這樣真的可以嗎?赫連靖鴻極度質疑。寬大手掌輕輕覆上藍沐冉微微隆起的小腹,一抹溫柔盪漾不盡。
這是他給終身制小隨侍的第一份禮物,同時。也是藍沐冉給他的最珍貴的禮物,從此她有了第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他有了誓要守護珍愛的家人。
原來,即便沒有素綺月,他也可以如此幸福地活著。
“白日宣淫,難怪子虛宮的風氣越來越差。”清清淡淡的聲音打斷親暱中的城主夫婦,與赫連靖鴻頗有七分相似的男子站在門口,眼中臉上歲沒什麼表情,鄙夷之意卻鋪天蓋地氾濫成災。
藍沐冉不躲不閃。依舊懶洋洋依偎在赫連靖鴻懷裡。眨巴眨巴小眼睛一臉好奇。
“吶,我說,靜玉館主你就不能把臉上的唇印擦乾淨再出門見人麼?香粉姐姐跟我不一樣。她可是很好面子的。”
下意識抬手摸上自己臉龐,靜玉驀地想起,韓香粉向來都不喜歡塗脂抹粉,唇印之說從何而來?再心黑的毒蛇也有被狡猾狐狸欺騙的時候,藍沐冉忍不住轉身撲在赫連靖鴻胸口拍大腿狂笑。
不動聲色深吸口氣,靜玉忽地淺笑,一根洗乾淨的胡蘿蔔嗖嗖嗖直奔藍沐冉面門飛去。
臥槽,這東西打臉上可是要毀容的!狂笑化為乾笑,藍沐冉眼睜睜看桔色蔬菜朝向自己襲來,馬上到面前時吧唧閉上眼睛。
“要打去打你自己的女人。”
長眉細眸如若流水,涼城城主丟開攔截住的胡蘿蔔,把懷裡惹禍妻抱得更緊,“有話快說,沒事別總往這裡跑。”
打擾二人世界了還沒有自知之明嗎?
“風國師來信問你,可願用她做的一道菜換三罈陳年好酒,願意的話他下個月初帶天遼天遠來蹭幾頓吃喝。”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