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之意不可妄斷,他們都學過的。
夜風飄過帶來絲絲涼爽,紫淵在花徑中漫步,感受從未有過的安靜。
夜終於深了,靜得怡人。藍玉拿起一摞本子放入懷中,輕聲合門而去。一身夜行衣與夜晚融為一體,彷彿暗夜的精靈。加緊腳步來到花園,四處檢視一下確定無人後,稍微鬆口氣。只要順利透過這裡,他便可以出去了。這條路,他走過無數遍。恐怕今夜是最後一次了,輕輕嘆口氣。該走的一定得走!
壓抑著點點外露的思緒,藍玉低頭直走。猛然抬頭一雙虎目與他直視,驚得他差點叫出聲。
四目相對,彷彿交流了許多。
“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三更半夜的攜大量銀票去找哪個相好的?”紫淵一臉不屑,指著懷中物汙衊他。
藍玉扭過頭,咬唇不語。
別以為不說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這是不打算承認還是預設?也是!凡事都要有證據嘛,我來搜搜看。”粗獷的手指觸碰衣襟的一瞬間,藍玉本能向後縮了縮。紫淵詫異地挑挑眉,“怎麼著?造反?”
撲通一聲,跪到地上。聽得她心疼!近乎哀求的說:“奴~奴真的沒有拿過您的銀票。”
“那得搜到才算。”不容分說,紫淵拉起他的衣領飛身來到主院房頂。將他死死扼住,不容任何掙扎。
靜靜的,靜靜地,靜得除了兩人的呼吸聲聽不到任何的聲音。緊緊地將他摟在懷中,兩顆心的距離也拉近了許多。
“親愛的!這麼狠心丟下我想去哪裡?”多麼皎潔的月亮啊!
熟悉的氣息時常在夢裡出現,藍玉貪婪地狠狠吸了幾口。“奴……嗯……奴”
“人的確被我扣下了。”有些時候秘密也是需要分享的,特別是妨礙感情穩定的時候。
他喜歡這樣的註上,哪怕是一刻也好。玉指附上薄薄的唇片,“就一會兒~求你~就一下~求你。”他從不敢奢求天長地久地依偎在她懷中,更何況他早已是破爛的身子更是配不上了。
但紫淵好像偏偏不想讓他如願似的,將他拉了出來。“這件事情遲早都要面對。”虎目中迸發出異樣的堅定,“無論結果怎樣,我們一起面對。”
一束強光毫無阻隔地射進了他脆弱無助的心房,藍玉別過頭,“所有的卷宗都在您的書房,只要~只要翻開就~就~就可以知道。”好不容易一口氣說完,淚珠不由自主地落下來。
他又哭了!“我沒看。”你說出來,我就知道了。
原來,您對奴的一切一切都是真的。藍玉瞬間覺得好幸福,但轉念一想,哪個女人能對這種事情不在乎!“奴~奴~那一年奴五歲,奴剛剛入選魅寵。新入選的童子們要在天壇中洗乾淨身子方可進入基地接受訓導,當奴醒過來時,發現~發現被鎖在一根柱子上,空空的山洞裡只有我自己……夜深了,進來一個女人,她~她……她拼命的摸我,咬我甚至……”藍玉一度哽咽說不出任何的話,“……甚至為了聽我痛苦的叫聲,她拼命地XR我的……。”
聽到這,紫淵下意識的死抓他一下,瞬即鬆開。事情是她要求面對的,她必須有承受能力。
沉寂在痛苦回憶中的他並沒有留意紫淵的心裡變化,一遍一遍地述說,一遍一遍的痛苦,一遍一遍的絕望……
“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即使過去那~那麼多年,她依然陰魂不散……”藍玉已再無力氣說些什麼。
紫淵不想追究任何人,只是將他緊緊地擁入懷中,但願溫暖的胸懷能幫他淡忘痛楚。他一次次的抽泣,更使她痛恨自己。明知道這種秘密是見不得光的,還自私地去了解所謂的真相。現在真相是有了,但懷中的人早已體無完膚。她幾乎可以想到,多年來密女是怎樣脅迫他做那些違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