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向父皇討了一令,查了母妃宮裡的人、事,這一條線,一直拉扯到了東宮,方才這兩個就是逃過來的死士。”
姜錦心抬起眼睛,長睫下眸色若水看向裴珏煦,她方才失口,原本沒打算就這麼問的,現如今裴珏煦這麼直言相告。
抿了抿唇:“太子殿下知道嗎?”
“太子病重……自己尚且都管不好,又怎麼會管好府裡的下人。”裴珏煦的聲音很低沉,透著些寧靜的力量。
“那太子妃……”
姜錦心心跳加快。
“太子妃是皇后的親侄女,太子身體不好,東宮除了她是正式上了皇家玉碟的正妃,其他的也就是不入流的妾室,太子妃一直顧念太子身體,無心管事,幫她管事的是一個普通的妾侍。”
“這人有問題?”姜錦心在腦海裡轉了轉後,道。
“不少人手藏進東宮,和這個妾侍必然是有聯絡的……一個普通的妾侍,還是在太子妃進東宮之前就有的舊人,原也算得上是太子可信之人,偏偏這事和她有關係。”裴珏煦削薄的唇角微微勾了勾。
“這……事現在要如何?”
“徹查東宮。”裴珏煦淡淡地道。
“太子妃還在東宮……總是不太好吧!”姜錦心上下打量了他幾下,隱隱看出幾分就是他去查的意思。
“太子妃暫權回孃家住,本王這幾日在東宮查事。”裴珏煦隨意地道。
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樣了。
姜錦心柳眉微蹙,沉默起來。
“我一會去你們府上。”裴珏煦看了看她,忽然道。
“殿下有何事?”姜錦心一驚。
“你府上的事情……還沒有完全了斷,本王總得和你父親說一說此事,關乎死士的事,還有裴依人含血噴人一事,當然,當日府上春日宴的時候,也得再問一問,這一次的事情,牽扯到了本王,總得讓你父親也得對本王說一說。”
裴珏煦悠然地道。
“王爺需要我做什麼嗎?”姜錦心問。
裴珏煦輕搖了搖手,似笑非笑地道:“不需要,不過你父親往日可以先送一個女兒進靜王府,如今自然也是可以的。”
這話別有一番深意。
“本王最近性子不好、脾氣不好、總得找一件好事壓一壓,親事……可能會提前!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只管說,就算是提前,也不會缺了禮數。”
“殿下,我年紀實小。”姜錦心抬眼。
“禮部走禮不快,只是表述你父親的一個心意罷了,必竟你父親急著送女兒進王府,也不是第一次的事情。”
裴珏煦道。
“至少……我及笄之後吧?”
“還可以提前一些嗎?”裴珏煦問。
“殿下這麼急?”姜錦心反問,柳眉蹙了蹙。
“都說我經歷了這事後,心態不太好,恐怕心情暴虐了許多。”裴珏煦溫雅地道,姜錦心看向他流轉著瀲灩的眼眸,輕嘆了一口氣:“殿下……這是打算心態崩了?”
“怎麼能不崩?算計我便罷了,居然還算計到你的頭上,而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任何一個男人都忍不了。”裴珏煦的聲音透著幾分笑意,鬆弛,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似的。
“殿下需要如此?”姜錦心問。
“需要如此!”
:()掌上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