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間,一個人的變化竟然可以如此巨大。”李長風低聲自語。
若非親眼目睹謝兵的照片,哪怕有人向他描述這一情景,他也難以置信謝兵能有這樣的鉅變。細閱資料中記載的這七年間的輝煌成就,李長風的面色不禁微沉。
短短七年,從一介布衣白手起家做到如今的地步,倘若背後沒有高人相助,誰能相信呢?
背後那位助力之人,恐怕就是當年迫使謝兵陷害李長風的那個幕後黑手!
李長風將資料重新收納入儲物袋中,問火鴉:“你剛才電話中告訴我,已經以佛爺的身份邀請到了謝曉兵,並且他答應了見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詳細講給我聽聽。”
李玄宗聽聞火鴉稟報,自從鎮壓邪佛之後,他曾派遣門人清掃邪佛藏身的佛境遺蹟,並從中發現邪佛與謝曉兵之間勾結的修煉秘事記錄,只是那些記載並不完整,恐怕是連同那座居所一同化為了灰燼。
火鴉接著說道:“儘管殘缺不全,但我已然推斷出二人之間的深厚關聯。因此,我大膽地請託我在羊域的朋友,假借邪佛之名邀約謝曉兵相見,沒想到他竟答應了這個邀約。”
“那位朋友回覆,謝曉兵將在接下來三日駐守於他的別院,並在三日後啟程前往龍靈國的龍都召開修真大會。若邪佛欲與其會晤,這三日內皆可行。”火鴉躬身稟告。
李玄宗沉默片刻,下令道:“三天時間嗎?很好,告訴我那位朋友的身份,本尊將親自前往羊域,由他引領我去謝曉兵的別院,與他會面詳談。”
對於是否將謝曉兵之事告知已在湖澤縣閉關修煉的陸鳴,李玄宗心中有過短暫的掙扎。然而,僅過了瞬息,他便決定隱瞞此事。陸鳴重情重義,得知昔日摯友墮落為魔,不僅危害自身,還間接導致陳正濤隕落,恐怕心神難安。倒不如讓他誤以為這一切都是邪佛一手策劃更為合適。
火鴉領命後,立刻將他在羊域密友的聯絡令牌呈給李玄宗,並詢問道:“宗主,此番羊域一行,是否需弟子派出幾位修為高深的護法隨行護衛?”
“派護法?你覺得我還需要嗎?”李玄宗並未直接回應,而是反問了一句。
此言一出,火鴉頓時一愣,回想起與李玄宗相處的點滴,不禁苦笑搖頭:“是我失言了,宗主您修為卓絕,我所言的護法,在您面前實不足掛齒。”
李玄宗微微頜首,語氣平淡地道:“從今往後,你就負責替我收集各方情報,一旦有人企圖對我的道侶及子女不利,立即向我稟報。”
“遵命,宗主,弟子必不敢有絲毫懈怠。”火鴉恭敬地應允。
隨後,他俯身屈膝,恭送李玄宗離去。
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一名手下傲慢無禮地嚷嚷道:“鴉哥,那傢伙究竟是何方神聖啊?如此跋扈囂張,竟敢無視宗主的存在,要不要我去解決了他?”
此話一出,周圍之人臉色齊變!
火鴉瞥了一眼還未完全消失在視線中的李玄宗,想到他的驚人實力,立刻抄起桌面的玉液酒壺,狠狠地砸向那名狂妄之徒的腦袋。
只聽得乓啷一聲脆響,酒壺破碎,那名手下應聲倒地,鮮血直流,滿臉恐懼。
“無知的東西,那是我最為敬重的大師兄,豈能容忍你在此放肆!”火鴉怒吼道:“哪個混賬東西招進這麼一個蠢貨?給我拖下去,重重懲治,今後不準再讓他踏足我們這一脈之地!”
話音未落,一名手下連忙走出,惶恐地拖拽著那名傷痕累累的狂徒退下,自此以後,此人註定無法再在這片修煉之地立足。
完成這一系列行動後,火雞轉過身來,透過窗戶望向遠方,只見李長風身影徐徐消逝在夜色之中,這才終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背後已被緊張的汗水溼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