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單癱坐在地上的身體蜷縮到了一起,微微發抖,頭深深埋在雙膝之間,手牢牢地抱住自己,這就跟鴕鳥遇到危險一樣,將頭埋入沙子。
可不過十幾秒之後,她便深深呼了呼氣,將頭抬了起來,眼裡雖說驚恐,卻多了幾分堅忍,她撐住門,緩緩站了起來,雖然腿還有些微微發抖,可是她依舊站了起來,透過窗戶往樓下看了看。
簡小單不是鴕鳥,自小家裡出了事也沒人來給她拿主意,她只能靠自己。
就像五歲那年,她一個人站在路口等媽媽,等到半夜兩三點,等到以前媽媽口中的‘再不睡覺大灰狼就來咬你了’的時候,她嚇得瑟瑟發抖。
黑夜是可怕的,對於一個幼兒來說更是如此,對於一個突然沒了孃的幼兒來說,更是絕望。
第一天,她害怕,這種害怕充斥著希望,她肯定,媽媽會來找她,會帶她離開這邊黑暗。
第二天,她害怕,這種害怕充斥著擔心,媽媽為什麼還不來?也迷路了嗎?媽媽是不是遇到危險了?
第三天,她害怕,這種害怕充斥著冰冷,心中冰冷一片,她無意中從自己的裡衣兜兜裡,發現了媽媽的字條,這是寫著她生日的字條,再無其他字眼。
可是到了第四天,秋夜,露重,四天的風餐露宿,四天的等待,一次又一次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手中緊緊捏著的媽媽的那個紙條。
她不怕黑了,只是衣衫襤褸地站在路口,餓的直哆嗦,最後擦了擦眼淚後,一把撕掉紙條,自己開始找警察進行自救。
所謂的堅強,是歷經無數次的恐懼之後,才練就而成的。
簡小單很快鎮定了下來,站起來往窗戶處看了看,看不到什麼,後院都被樹葉擋住了。
她努力地深深呼吸了幾下後,從地上拿起手機,快速地給高冷發了一條簡訊,高冷之前說了,他手機會靜音。
簡單幾個字,看不出她有任何驚恐,也沒寫出她差點被擄走,只是簡簡單單地陳述了一個事實:有人來分社盯梢。
不到五秒鐘,電話響了起來,高冷的來電。
“你不要害怕。”高冷的聲音帶著緊張和關心,立刻傳了過來。。
“我不害怕。”簡小單死死咬著唇,眼眶微微紅了紅,語氣卻十分淡定:“他們到分社了,就在樓下。”
“其他人知道嗎?報警了嗎?”
“沒有,現在不能報警吧。”簡小單果斷地搖了搖頭:“報警。。。。。。會影響你那邊嗎?我怕影響你的安危,所以沒告訴別人這事。”
這也是簡小單為什麼那麼害怕,卻並沒有為了自己的安全而聲張出去,沒有第一時間返回會議室,而是跑到小辦公室來的原因。
高冷雖沒說他去做什麼,可告訴簡小單他的手機靜音,這隻有在暗訪或跟拍的時候,才會有的舉動。她怕其他同事知道後,打草驚蛇,會害了高冷。
如果說,為了自己的安全而至高冷於危險之中的話,她選擇了至自己於危險之中,而保全高冷。
“你不要害怕,他們盯梢是在我的意料之中。”高冷沉穩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知怎得,簡小單覺得一下輕鬆了許多。
“我要你釋出那則快訊的時候,就知道他們會行動,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高冷繼續說道,言語比以往要溫柔許多。
“嗯。”簡小單愈發咬緊了唇,眼眶紅了更多。
“你現在下樓,繼續去衛生間。”高冷的話一傳來,簡小單一愣。
衛生間?
她下意識四處看了看,心中滿是疑慮,高冷怎麼知道她剛剛要去衛生間的?現在繼續去?那不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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