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裡老輩子的好手裡邊,一共也就兩個把豹子調教得能聽喝隨身,花費的功夫少說也有小兩年!這頭玩意才到了咱們手裡不足一個月,哪兒就能這麼快服軟?麻溜兒的,再來三十桶水!”
乾脆利落地答應一聲,九猴兒一把提起空蕩蕩的水桶,小跑著直奔了不遠處的小溪邊。。。。。。。。
打從誤打誤撞的遇見了一豹一雕殊死相爭的場面,仗著九猴兒手中那顆苗子的爆響鎮住了場面後的相有豹,雖說是拿著一根爬山藤拴住了那黑豹的脖頸子,再靠著老葉叔幫手把那黑豹掛在樹杈上勒了個昏死後拿捏下來,可一身上下的厚布大襖也叫那黑豹的利爪撕扯成了破布條。這要不是相有豹身上都帶著功夫、比尋常人靈醒許多,那黑豹一張利口說不好還得在相有豹身上開幾回利市?
而拿著一件大襖裹住了金雕的韓良品也沒能討得了便宜,雖說那金雕一雙翅膀、一對利爪全都叫大襖包裹起來,可那金雕伸在衣裳外頭的一張利喙。卻是把韓良品一雙胳膊上啄出來好幾個小酒盅粗細的血窟窿!
經過了這麼一翻折騰之後,好容易才算是穩住了場面的老葉叔與相有豹等人一合計,也就只能是由老葉叔帶上金雕、領著九猴兒趕回住處取些合用的傢什拾掇剛到手的黑豹,而相有豹與韓良品只能在林間燃起篝火,靜候著老葉叔與九猴兒再次轉回。
雖說有山間不行夜路的老講究,可領著九猴兒回了住處拾掇傢什的老葉叔卻也都顧不上這積年的規矩,剛取了合用的傢什便馬不停蹄地打了回頭。等得第二天日頭剛起。老葉叔與九猴兒已然再次匯合了相有豹與韓良品二人。
也是合該韓良品命裡有數;拿著五花麻網捆了黑豹朝回扛的相有豹等人才走到下了繩網的山坡地,遠遠便瞧見了叫繩網捆住的十好幾只斑羚。估摸著是掙扎了許久之後依舊沒能逃出繩網,叫繩網困住的斑羚全都低頭耷腦的沒了精氣神,叫老葉叔等人繩捆索綁地手到擒來,壓根也都沒費太多功夫。
取新伐的松木急就章搭了個離地一尺的籠子關了黑豹,拿現成的竹篾加小心編製成半丈方圓的鳥罩困了金雕。捎帶著擱在霧靈山中其他有斑羚活動的地界下了繩網,才不過三五天的功夫,九隻剛生了犄角的斑羚已然在兩隻走地狗的看守下關進了籬笆當中。
依照著同仁堂裡大夫交代的法子,再仗著老葉叔常年狩獵練出來的手藝,韓良品一連服下從九隻幼年斑羚犄角里取出來的鵝黃漿水之後,才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一張臉便漲得紅裡透黑。張嘴吐出來好幾塊黑漆漆的瘀血塊子之後仰天便倒,摔在地上立馬便是鼾聲如雷,足足睡了一天一夜!
都說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可這話要擱在韓良品身上卻像是倒了個個兒。酣暢淋漓睡過了一天一夜,醒來後再喝一碗夏侯瑛荷仔細熬好的小米稠粥,韓良品臉上的蠟黃顏色居然就去了大半。再擱在院子裡慢悠悠跟相有豹搭手走了九圈趟泥步,韓良品居然就能瞧著老葉叔煮在大鍋裡的兔子肉直嚥唾沫?!
將養七天。覺著身子骨已然復原的韓良品嘴上雖然一個字都沒露,可一天到頭魂不守舍的模樣卻是叫相有豹全都瞧在了眼裡。悄沒聲地替韓良品收拾好了行囊乾糧,相有豹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地把夏侯瑛荷朝韓良品面前一推,乾脆利落地朝著韓良品撂下一句話——知道你想走,順道把夏侯瑛荷先送回了四九城吧!
眼瞅著韓良品沒口子的答應了自己的要求,相有豹這才算是放下心來——真要是有什麼火上房的急事,韓良品肯定就騰不出功夫送夏侯瑛荷回四九城。既然韓良品都能毫不猶豫地接應下來護送夏侯瑛荷的差使。那估摸著韓良品也就是耐不住山間冷清,身子骨剛好,又琢磨著回口外接茬尋菊社商隊的晦氣呢!
交代了夏侯瑛荷給四九城中納九爺等人報個平安,相有豹與九猴兒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