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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一時半會兒要讓她狠心離開這個跟了十幾年的男人,卻又怎麼做得出?
在女兒梁婭的有心撮合之下,也在梁經權今天主動示弱,說了不少軟話,承認了不少錯誤的前提下,思前想後,前不久一度抱著最壞打算要跟對方離婚的程文瑾,心頭暗自嘆了一口氣,決定以家庭為重,以女兒梁婭的幸福快樂為重,跟梁經權重歸於好。
“你還是回床上睡吧!睡了幾個月的沙發,還沒有睡夠麼?”快要睡覺之前,躺在床上看書的程文瑾見梁經權又準備從櫃子裡抱被子出去,淡淡的說。
這句話卻是讓梁經權當場一愣,隨即大喜。“行,那……那我現在就切洗個澡?”梁經權一臉渴望的望著燈下的妻子,感覺自己的喉嚨乾燥而艱澀。他沒跟程文瑾做那事已經好幾個月了,想得不行,差不多每天都要想這種事想好多次。很多時候,實在是太過沖動時便只有無奈的重新去廁所祭起右手。
“我管得你洗不洗!”程文瑾臉色一紅,明白了梁經權的意思。手上正在看的小說也有些看不下去,索性把書一合,放在了床頭櫃上,然後脫去身上的毛衣,一縮,把自己包裹在了溫暖的被子中。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作為一個正常的女性,她也有性方面的生理需求。跟梁經權冷戰的幾個月,也是她禁/yu,努力控制自己身體的幾個月,不能說欲/火焚身,想得不行,但某些時候,尤其是逢年過節,別人都能子女承歡,熱熱鬧鬧,自家卻冷冷清清,毫無溫情的時候,她便倍感寂寞和難過,渴望著男人的擁抱。
這天晚上,快四個月沒過“夫妻生活”的梁經權和程文瑾,紅被翻浪,淺吟哼唱,床頭輕搖慢擺,重新過起了正常的夫妻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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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完全沒想到梁經權會請自己,對他來說,簡直有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感覺。
“這偽君子,到底在搞什麼名堂?請我吃飯不說,還要給我賠禮道歉?就因為看了我的人物專訪?然後恍然大悟了?痛心疾首了?”結束通話梁婭電話後的王勃盯著手裡的話筒,起碼盯了有一分鐘,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梁經權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王勃雖然沒有過多的接觸,但是透過幾次有限的交道,以他三十幾歲的人生閱歷,看人的經驗,他感覺梁經權就是一個眼高手低,剛愎自用,同時充滿了傲慢跟偏見的,落後於時代的一個酸腐文人!
套用後世的一句流行語,那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而且又還不認命!
儘管有些想不通,不知道梁婭父親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但是,跟以前那種不待見他,無視他,完全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做法相比,梁經權的願意改變,願意重新看待和接納他,對王勃來說,終歸是個大好事。至少,以後他跟梁婭,在學校外面,也不用偷偷摸摸了。
懷著跟對方“重歸於好”的心情,正月十一的這一天,王勃推掉了一處親戚的春酒,提了兩瓶正宗的貴州茅臺,一條中華煙,一套歐萊雅的護膚品,一瓶大衛杜夫的“回聲”香水,——2000年的四方當然沒有什麼歐萊雅和大衛杜夫,是他昨天開車去成市特意給丈母孃和女友買的——,敲開了梁家的大門。
開門的是梁婭。
“叔叔和阿姨呢?”進門後的王勃將手裡的禮物遞給女孩,問。
“我媽在炒菜,我爸在客廳看電視。”梁婭一吐舌頭,開啟王勃裝禮物的袋子,看到了茅臺酒和中華煙,還有兩包印著洋文,看起來像化妝品的盒子,頓時瞪了王勃一眼,嗔道,“不是叫你空手來嘛?幹嘛買這麼貴的東西?”
“毛毛雨啦!你懂的!”王勃朝梁婭眨了眨,開始脫腳上的皮鞋,換上女孩遞給他的拖鞋。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