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和大家都變得生分起來?四中的一切,包括我們這幫朋友,都……越來越不重要了?”
“哪裡會啊!”王勃叫了起來,身體一挺,坐直了,略顯“不忿”的看著鍾嘉慧,“我在你眼裡是那種人嗎?”視線緊緊的盯著對面的鐘嘉慧,鍾嘉慧卻沒說話,依舊抿嘴含笑的看著王勃,意思不言自明——的確有可能哦!
半分鐘後,王勃敗下陣來,身體重新縮了一下,嘆了口氣說:“唉,嘉慧,我也不騙你,對四中,整個高2001級,乃至我曾經所在的七班,時間越長,那種無形無狀的生分感便漸長,心頭便越有一種自己被排出了這個集體,成為了外人的感覺。
“但是,對你,對小清,唐建這些英語沙龍的朋友,在我的心裡面,你們跟半年前相比毫無變化,都是我王勃到目前為止所交的最為重要,也最值得珍惜的朋友。如果說,我在四中還有什麼值得我珍視的話,那不會是我所考的那一個又一個的第一名,所拿的一張又一張‘三好學生’,‘優秀學生’的獎狀,甚至那得到過但又失去了的愛情,而是你們這些朋友……
“不過,話雖如此,有時候即使想回四中走走看看,可是想到你們一個二個熱火朝天,全情投入進行學習的樣子,我這個散漫自在的傢伙也感覺有點汗顏,不忍打擾你們。”
這也算王勃的肺腑之言,離開四中越久,他對四中便越有一種陌生感和疏離感,有種近鄉情怯的味道。儘管當初離開四中全是他自己的選擇,然而那種“被迫放逐”的情緒卻怎麼也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你這個傢伙,剛才還說‘忙得不可開交’,現在又說‘散漫自在’,都不知道哪句話是真的。”鍾嘉慧白了王勃一眼,說。
“嘿嘿,都真,比真金還真!句句肺腑。忙是現實,自由是一種心境,完全不矛盾哈!”
“反正我是說不過你的!”鍾嘉慧再次白了王勃一眼,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動作自然而優雅,有種女性的嫵媚。
兩個人繼續聊著天,偶爾喝口茶。茶館內的沙發是那種仰角很到位的布衣沙發,坐在上面十分的舒適。四周有綠色的闊葉植物,天花板下垂的青藤,儘管都是塑膠的,但是做得逼真,不仔細看,卻也難以分辨,讓人彷彿走入了綠意盎然,鮮花盛開的春季。王勃便越發的感覺鍾嘉慧找的這家名叫“清雅軒”的茶樓,真是一個不錯的和朋友談話聊天的地方。
“對了,王勃,我很想問你一個問題,但是又怕唐突,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當兩人的聊天漸入佳境之後,鍾嘉慧突然說。
“聽你這話,讓我有種古代的謀士要給自己的主公出鬼主意的感覺。問吧,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王勃道。
“那我就問了哈!”鍾嘉慧坐直身體,又喝了口茶,重新將目光落在王勃的身上,“就是……你和小婭……還能在一起嗎?”
如果對方在開學之前問他這個問題,他很可能說他也不知道。現在,王勃卻只有落寞的搖頭。
看到王勃搖頭,鍾嘉慧顯得有些吃驚,想了想,說:“開學這段時間,我和小婭聊過幾次,現在,應該算是很好的朋友了。我能夠感覺出小婭對你還懷有很深的感情。有時候說著說著她都會紅眼,十分的傷感。而你們從和到分的故事,我也多少從小婭那裡瞭解了一些。王勃,小婭他是愛的,這點,即使我作為一個旁觀者,也十分的確定。你……就不能重新考慮一下麼?你和小婭,曾經可是四中所有人羨慕的物件啊!”
鍾嘉慧竟然和梁婭走在了一起?這倒讓王勃感到有些吃驚。他親自組建的英語沙龍,雖然他跟他們都十分的要好,但是在這個要好的圈子中,他們彼此之間,卻是有著一定親疏的,裡面有好幾個小團體。比如,座位離得很近的廖小清,林文健和李楊就是一個小團體;韓琳,周書和徐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