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揣進兜裡。塗雲良家世不錯,但是他父母給他的生活費也就五六百塊錢一個月,通常是半年給一次,也就兩三千塊錢,剩下的估計是他自己攢的零花錢,這下卻一下子全報銷了。
繼續開車朝沙區走,十來分鐘後,三人來到西南醫院。王勃讓兩個女孩去路邊賣花和賣水果的地方買個花籃和水果籃,他自己則開始給謝佳打電話,問黃亮現在在哪兒。謝佳說在西南醫院的住院部並告知了具體的房間號。
三人趕到黃亮所在的房間的時候,黃亮已經躺在床上了,右臉包著白紗布,頭上吊著輸液瓶,整個臉都浮腫起來,完全變形了,昔日“迷倒c外萬千女生”的帥氣消失得無影無蹤。黃亮眼睛半閉,嘴巴微張,直哼哼,大概是在校醫務室打的麻藥過去,痛感上來。
病房是三個病床的聯排病房,都已經住滿了人。黃亮在最靠裡的位置,他父母,還有年級輔導員謝佳都圍在他身邊。黃亮的父親陰沉著臉,母親眼睛紅紅,眼淚兮兮,一副才哭過的樣子。謝佳則陪在黃亮母親的旁邊,小聲的安慰。
王勃一行人的到來暫時打斷了黃亮一家的憤怒和悲慼。
“黃叔叔,李阿姨,黃亮,謝老師。”王勃向四人招唿,將買的花籃和果籃遞給迎上來的黃亮的父親。
“王勃,你,你來看我們黃亮來了?還要麻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黃亮的母親強裝笑顏,招唿著王勃,抬起屁股,想給他讓座。
“應該的……你坐吧,李阿姨,我站下就好了。對了,那個,李阿姨,黃亮的傷,醫生怎麼說?”王勃按住黃亮母親的肩膀,不讓對方讓座。
提到自己兒子的傷,黃亮的母親便又開始哭,說現在整形科的主治醫師下班了,只有值班醫生。值班醫生讓先辦理住院手續,並開了些消炎藥,等明天主治醫師上班看過具體的傷情後,再討論後續的治療辦法,看怎麼手術。
“……嗚嗚嗚,我家黃亮好好的一個人,卻被那瘋狗咬得那麼慘,這破相是肯定的了,這是害了他一輩子呀……嗚嗚嗚……王勃,我和你黃叔已經決定了,哪怕傾家蕩產,我們也要起訴那瘋狗,把官司打到底!”黃亮的母親邊說邊抹淚。
聽到自己的妻子這麼一說,黃亮的父親臉色更是陰沉得厲害,彷彿要滴出墨水,但還是沒說話。不過身上的怒火哪怕王勃隔了兩三米,也能夠感受得到。
輔導員謝佳當即又開始安慰起黃亮的母親來,說繫上的領導們在連夜開會討論這起校園惡**件,一定會對相關肇事人員嚴懲不貸。
黃亮悽慘可憐的哼哼,黃父無言的憤怒,黃母的悲傷……此情此景,讓王勃的心頭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說什麼好,除了安慰,安慰一家人說現在科技發達,西南醫院醫生的水平也很高,到時候做個整形手術,影響應該不是很大。
“影響不大?怎麼不會大啊……王勃,你是沒看到,那瘋狗把我家黃亮咬得有多慘。聽c外的校醫說,起碼咬掉了銀元那麼大塊肉……那是咬掉了呀,不是咬傷,而且是在臉上……瘋狗!真是八輩子沒見過的瘋狗!亮亮,我可憐的亮亮喲……以後他還怎麼見人喲……”病房內再次響起了黃亮母親的哀嘆和嗚咽聲。
王勃的臉一熱,感覺自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味。這時,他想到塗雲良拜託的事情,便從兜裡摸出梁婭剛取出來的5200元錢,遞給疑惑不解的一家人,道:“塗雲良不論受到什麼懲罰,都是應該的,那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不過,叔叔,阿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先把黃亮的臉給治好,然後再考慮去懲罰肇事者。你們不是報警了嘛?相信警方會換黃亮一個公道的。c外也會對塗雲良進行相應的處理。這5200塊錢是我來之前,塗雲良喊我轉交給你們的,他現在只有這麼多。不過他已經通知了他父母,他父母也在趕來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