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通部當差,穆揚阿大人沒有交往,那裡我不敢去打聽,所以來問問您了。”王慶琪說道,“若是有路子,您就搭一搭。”
王慶琪素來是不通這些關係的,只是一人獨行,沒想到今日也和自己說了這麼多話,還說到了通關節的事兒,載澄笑道,“這種事兒,你可真是捨近求遠了,咱們在萬歲爺跟前當差,您這個事兒,幹嘛不去求真佛?”
“皇上那裡?”王慶琪搖搖頭,“未免興師動眾了吧,我也不願意皇上為難。”
“那好辦,”載澄撫了撫袖子,“就交給我得了,回去把名字告訴我,我去找找法子,”載澄拍了拍王慶琪的肩膀,“咱們都是一起的,也不用說謝了,何須要去找鍾萃宮那位?鍾萃宮那位,可實在是默默無聞,若不是大節慶,誰還知道宮裡頭有這麼一位。”
王慶琪默然無語,“如此在下就謝澄郡王了。”(未完待續。)
三十、殷鑑不遠(二)
過了幾日皇帝巡幸了三海,興致勃勃,又御紫光閣,大讚高宗皇帝,有效仿乾隆朝繪功臣於紫光閣上的意思,不過大軍尚未北歸,故沒有提上議程。
這一夜皇帝倒是難得的歇在了慧妃宮裡,第二日起來的時候,微微有些咳嗽,慧妃連忙叫人上了雪梨湯,皇帝搖搖頭,他不甚喜歡吃甜的東西,慧妃關切的問道:“要不要傳太醫?”
“只是咳嗽,無事的,”皇帝抹了抹臉,“背上癢得很,你給我瞧瞧。”
慧妃解開了皇帝的寢衣,看到左肩胛骨那裡有幾顆紅豆一般的疹子,鮮紅奪目,慧妃有些吃驚,不免哎喲一聲,“這怎麼長了這個?”
“怎麼回事?”
慧妃不敢亂講,“臣妾請皇上自己個看吧。”
把大的落地鏡放在了皇帝身後,皇帝看到了肩胛骨上的疹子,想用手去抓,卻被慧妃攔住,“這還不知道是什麼,抓破了就不好了,還是叫太醫吧。”
皇帝點點頭,不一會,太醫李德立就到了,先看了背上的疹子,又搭了脈,慧妃連忙問道:“是什麼東西?可要緊嗎?”
皇帝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慧妃,慧妃自知失言,低頭不再說話,“癢就不要緊,微臣開一副清熱解毒的方子來,吃著試試,消掉了就不妨事。”
“什麼叫吃著試試,”同治皇帝有些不滿,“到時候要是消不掉呢!”
李德立因為常給皇帝看病,知道他的脾氣,趕緊跪下來說:“臣一定讓紅斑消掉。皇上請放心!這服藥吃下去,臣明兒個另外再帶人來給皇上請脈。”
李德立姿態從容,皇帝信了幾分,“你下去吧。”
如此用了幾服藥,果然那紅色的疹子萎縮了不少,似乎有結痂的意思,皇帝自覺身子康健,去圓明園遊玩似乎興師動眾,於是帶著幾個嬪妃到了三海遊玩,到了三海吹了冷風,回到養心殿,第二日卻又發燒了起來。
於是又傳李德立,“來勢雖兇,不過一兩天的事,”李德立毫不在乎地說,“皇上是受了涼,這幾天天氣又不好,‘苦寒化燥火’,所以皇上聖躬不豫,這帖藥趁熱服下,馬上就可以退燒。”
“怎麼說?沒有那麼快吧?”
“只要是感冒,臣的方子,一定見效。”
這就是說,倘不見效,一定不是感冒,這話好象近乎瞎說,而其實意在言外,只皇帝不覺得而已。
出了養心殿,李德立原本從容的姿態一下子就消隱無蹤,臉色蒼白,心裡尋思著什麼,臉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汗水,覺得天昏地暗,自己的身子就要跌倒,他連忙扶住了宮牆,恍恍惚惚之間似乎聽到了有人在喊著自己,“李太醫?”李德理抬起頭來,看到了壽康宮總管唐五福帶著兩個小太監站在了自己面前,“皇太后問皇上的脈,請您去壽康宮。”
到了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