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罪,順化城之中亂亂糟糟,中國使團離開順化港返回中國,過了三四日協和帝才知曉,這為將來的大禍事埋下了伏筆,不過這個時候協和帝沒有時間後悔,因為法國人的艦隊,已經到了。
“號外!號外!”五羊城之中,較之越南的天氣,幾乎是差不多的,夏天高溫悶熱潮溼,人只要穿著長袖的衣服就是在最陰涼的地方,也能捂出一身汗來,更何況這些在烈日之下迅速奔跑的報童,可這些穿著短襟滿腦門油光發亮都是汗水的報童居然不覺熾熱,用力的揮著手裡的報紙,“法艦隊攻打順化城,越王籤賣國條約,賣國條約!!!”
南海之濱,對於隔著一片海域的越南原本就是極為關切的,加上這些年民智漸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人也多了起來,中國人是最喜歡談及國際大事的,歷朝歷代都是毫不例外,到了越南國內有了變故,這連忙就一擁而上,把報童手裡的報紙盡數搶走了。
“這個越南國如今是誰當皇帝了?”一個穿著十分怪異的年輕人叼著一根雪茄說道,他的頭上帶著一頂黃色的圓禮帽,留著辮子,上身外面穿著一件黑色西式的西服馬甲,裡面卻是罩著青色的長袍,踩著皮靴,他連忙翻開了報紙,嘟囔道,“這可是走馬燈似的在換了。”
“什麼皇帝,該叫國王,越南什麼樣的身份,還敢稱皇帝嗎?”邊上一個留著短鬚的中年男子不屑的說道,“是那個什麼太后的兒子,之前那個國王的弟弟,殺了自己的侄子上位的,這些垃圾撲街玩意,這大敵當前,還玩什麼窩裡鬥,咱們的鄂格大人,為了越南人嘔心瀝血的,還把命搭在了順化城,他們倒是好,自己不爭氣,真是爛泥扶不上牆,狗改不了****,這份報紙,不用看,這賣國條約,必然是又要跪舔法國人了,”中年男子開啟了報紙,臉色驚變,大怒用廣東話罵道,“這些撲街!丟你老母啊!”
“什麼玩意的東西!”那個年輕人說了一句外語罵人的話,是“f”開頭的英文詞,“越南承認並接受法國的保護權,越南的外交事務,包括與中國的關係,由法國掌管。。。。。。平順省併入南圻法國直轄管理。。。。。法軍永久佔領橫山山脈和順安海口、。。。。。法派駐紮官駐北圻各省,監察越吏。。。。廣南的峴港和富安的春臺開放為各國通商口岸。。。。越南一切礦產由法國商行經手經營!什麼!”那個年輕男子看到這裡可是臉色大變,驚叫連連,“偶買噶偶買噶,這個可不是一個goodnews!我要馬上彙報我的boss!”
“我說這位靚仔,您能說人話嗎?”那個中年男子不悅的說道,“如今可是人人都喊打法國人呢?香港那邊聽說工人們已經在罷工了,凡是法國人的商船都拒絕卸貨和裝運,你這樣大說法國話,小心別人以為你是信奉洋教的二鬼子,要揍你出氣呢。”
“這位大叔,我說的是英吉利語,和法國佬不相干,”那個混搭穿著的中國年輕人把金絲眼鏡放下來,隨意的擺了擺手,解釋了一句,連忙揮手叫了一輛四輪馬車,“快快快,去佛山公會!”
這個什麼佛山公會說的莫名其妙,佛山自然是廣東的地名,但是這個公會又是什麼來頭?但是站在馬車前頭揮動馬鞭的車伕顯然知道此地,響亮了答了一聲,“吼啊”在半空之中揮動了馬鞭,那馬溫順的朝著西北方向駛去了。(未完待續。)
四十九、一進一退(三)
那個年輕人十分著急,但是馬車在鬧市之中開的十分緩慢,他隔著玻璃看著窗外的景緻,不一會馬車就停住了,“怎麼回事?”年輕人喊道。
“紅露釘啊。”馬車伕是廣東本地人,官話說的不太溜,年輕人聽了好幾遍才聽出來車伕說的是“紅綠燈”,他朝著前面看去,幾個人穿著警察的衣服站在十字路口,揮動著紅色和綠色的標誌指揮交通,在自己這邊的馬車和行人都被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