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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兒想法子好好教訓那幾個。既出了一口氣,二哥也不必被拘在府裡。”

“什麼辦法?”寶黛二人異口同聲,足見心有靈犀。

探春苦笑:“咱們一起想。”

“若是李貴沒跟著去,茗煙幾個就能大打出手。”賈寶玉氣道,“偏生父親把李貴給了我,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的不自在。”

“那還不簡單?把他支開就是了。”探春順口接話。

林黛玉搖頭:“那李貴是寶玉的奶哥子,是舅舅特意放在他身邊,就怕他淘氣惹了什麼事兒出來,哪裡支得開?”

探春倒不擔心:“總能支開的,李嬤嬤不是前陣兒犯老寒腿兒了麼?二哥乾脆就給他放個假,讓他請醫生去。”

“這是老毛病了,又不是急症,哪用得著在我去學堂的時候去請醫生。”賈寶玉也覺得這一招沒戲。

“你就不能讓人假傳資訊嗎?”探春沒好氣地白了兩位無比純良的古人一眼,“出個兩錢銀子,咱們出了府就讓人攔著,告訴李貴他母親得了急病,讓他趕回去不就得了?”

“三妹妹,還是你的主意多。”賈寶玉眼睛一亮,“就這麼辦,我讓茗煙去辦。明兒讓鋤藥和掃紅他們都跟著,李貴要不在,一準能把金榮打得趴下。”

於是讓紫鵑去叫了茗煙進來,如此這般地囑咐了他一番。

茗煙是賈寶玉手下,頭一個得用的小廝。本就年輕氣盛,沒事還能給弄出些事兒來,這會兒別人欺到了主子的頭上,早就摩拳擦掌想要把那起子人好好教訓一頓了。

“二爺放心,明兒不把那廝打得跪地求饒,我茗煙就換去外面看茅房去!”茗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打包票。

探春“撲嗤”一笑:“你沒個由頭,怎麼去打人?”

“怎麼沒有由頭?”茗煙理直氣壯,“他金榮今兒不是動了手麼?明兒我們幾個去找回場子,這不就結了!”

探春沒好氣道:“今天的事他雖有錯處,可彼此都散了,你們再借著這個挑事端出來,理兒就虧在你們這兒了。再者,李貴回過神來告訴了老爺,越發地把二哥往狠裡教訓了。”

賈寶玉只要聽到賈政的名字,便渾身不自在,聞言便很捧場地點頭。就是自己真吃了大虧,他也不敢叫賈政知道。

“那怎麼辦?”林黛玉苦惱,“難不成他們還會再拿硯臺來砸人不成?”

探春笑道:“那金榮想來也是個好勇鬥狠的角色,只要二哥用言語挑動幾句,必沉不住氣地跳將起來。到時候,二哥便有了由頭,只叫一聲茗煙,別讓他辯白什麼,就帶著人把他好打一頓。打人也別打臉,只管往他身上皮厚肉粗的地方招呼。”

“為什麼不打臉?一拳先把他眼眶給打破了。”茗煙不解。在他看來,第一拳就打向眼眶子,打得人金星直冒,先去戰鬥力以後再慢慢收拾。

“要打在瞧不見的地方,他才有苦沒處說去。總不能見著人,就摞開衣服讓人看傷吧?”探春微微眯著眼笑,“要叫他們吃個啞巴虧,下回才能長記性。”

林黛玉瞪大了眼睛:“怎麼會想出這麼個……主意?”

“這主意不好嗎?”探春絲毫不覺得自己的主意有多麼惡毒,賈環額上那個傷口,若不是有水溶留下的上好傷藥,怕是真要留下好大一塊疤痕了。

“也沒什麼,就是有傷天和……”林黛玉說得很婉轉。

“他們傷了秦鍾,怎麼就沒覺得傷天和?”賈寶玉卻對探春的主意舉雙手贊同。

“我只是想替二哥出口氣。”探春把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完,覺得不好意思,又小聲地補了一句,“環兒也被砸傷了額角。”

“是嗎?環弟被硯臺砸的?”賈寶玉顯然根本沒及得上坐在另一側的異母兄弟,詫異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