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誠心腹,我把一身武功傾囊傳給了她,又把沙娜拉交在她手中,沒想到賤婢會恩將仇報,做出這種狠毒無恥的事。”
桑瓊嘆道:“阿兒汗宮的變故,老前輩都知道了嗎?”
麥佳鳳哽咽道:“是我告訴耶律前輩的,我對不起老夫人,也對不起大哥,沒有把老夫人平安送到這兒來!”
桑瓊道:“現在徒事追悔無益,你倒說說看,怎麼會跟毒紅娘這批狗賊遇上的呢?”
麥佳鳳道:“我們照大哥的安排,一路換馬疾趕,都沒有發生事故,但在抵達五臺時,老夫人忽然想起要買一件於淨整潔些的衣服更換,就在五臺停車買衣的時候,無意問跟狗賊們狹路相逢,我護著老夫人且戰且退,不料司馬青臣那匹夫竟用淬毒扇骨傷了老夫人。”
桑瓊仰面長嘆,道:“這是我的疏忽,途中竟未想到替她準備更換的衣服,一物之微,鑄成千古遺恨……”
麥佳鳳咬牙切齒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會饒了司馬青臣那匹夫,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將他凌遲碎割,替老夫人報仇。”
耶律翰漠然接道:‘那倒不必,三天後咱們動身回阿兒汗宮,我會從阿蘭賤婢開始,將那些竊宮的狗賊,一個個全斃在拐下,到時候,你們只須告訴我誰是司馬青臣,讓我多賞他兩拐就行了。”
桑瓊詫道:“為什麼要等三天以後動身呢?”
麥佳鳳搶著道:“大哥你還不知道?耶律前輩已經把那株千年金邊茯苓給你服下了,必須靜臥三天,藥力才能行開……”
桑瓊一驚,道:“老前輩,這……”
耶律翰平靜地道:“這什麼?如今我已用它不著,你又真氣渙散,內腑受傷甚重,不給你,難道白白把它拋棄不成?”
桑瓊激動萬分,含淚道:“可是,老前輩為了守護這株金邊茯苓,在荒野中熬了十年困苦,現在卻便宜了晚輩……”
耶律翰搖手道:“這些世俗之話不要再說,你若覺得過意不去,三天後,隨我走趟祁連,把那些篡宮竊位的匹夫,—一指給我,就算報答我這株金邊茯苓!”
桑瓊道:“隨老前輩同往祁連,這是義不容辭的事,何況晚輩跟曹克武訂有海心山之約,時間也快到了,但是……”說到這裡,忽然為難的住了口。
耶律翰好像已猜到他未盡之言,接道:“你是擔心毒聖巴戈?”
桑瓊點點頭道:“晚輩的意思是,曹克武和阿蘭已勾結陰山門三眼魔母,實力未容輕視,最好能儘量避免讓毒聖巴戈跟他們沆瀣一氣。”
耶律翰冷笑道:“這個你儘可放心,如遇巴戈,我自有處置之法。”
語聲微頓,復又仰面喃喃道:“想不到六十年來,他還沒有忘卻往事,可是,如今一個已死,一個也距死不遠,他縱然找到咱們,又能如何呢?”
說著,忽然泛起一抹淒涼的笑意,手撫棺木,淚水簌簌直落。
桑瓊和二女目睹此狀,心裡都似壓著千斤巨石般沉重,卻又想不出一句勸慰的話來。
過了好一會,鵲兒突然顫聲道:“稀粥只怕快燒焦了,我……我去盛粥去……”話未畢,匆匆掩面奔向墓外。
片刻之後,林中傳來低沉悲泣,顯然鵲兒未及去遠,已經抑不住哭出聲來。
耶律翰搖搖頭,道:“畢竟是女娃兒,其實人生悲歡聚散無常,人活百年,終須一死,只是死者已矣,生者何堪?誰遲走一步誰就得承擔這番折磨——”
麥佳鳳悲聲道:“老前輩別再說下去了,事到如今,總須節哀保重,先替老夫人報仇最重要。”
耶律翰悽然笑道:“是的,這話不錯,一切以報仇為重,我還得留此殘廢之身,替她出出這口怨氣。”
取過木拐,緩緩站起,又起:“我得去林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