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不放。
“為何要在半夜跳崖?”斂了溫和的笑,寧正色問道。
“我以為那女子想變鬼呢……”陳曉偷眼瞧著寧,生怕他也一口氣背過去。可惜事實再一次證明了,運氣好的瞎貓是可以第二次碰到死耗子的。
“我正是想表現女子含冤願為厲鬼的心情,想不到你竟然可以體會我的感覺……”當陳曉再度看到寧眼裡光芒,感受到寧溫暖的懷抱時,他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的念頭。
此時,好不容易在眾人的搶救下悠悠轉醒的某文士,一聽此言,大叫一聲,又暈厥過去,從此對這萬惡的社會切齒痛恨,但願長睡不願醒……(某染:— —b)。
於是,第三個蹭飯之人正式入住紅燈區……
既然接受了寧入住的事實,陳曉也不想暴殄天物。看看這飄逸的身形,流瀉的秀髮,清俊的面龐,爾雅的氣度,寧的一切在陳曉眼裡匯總成兩個大字“頭牌”!不過經泉事件的教訓後,陳曉深深明白即使是“勸良為娼”也是需要技巧地,為了保住自己脆弱的鼻樑骨,陳曉這次拿出了十足的耐心,等待機會。
出乎陳曉意料,機會竟然自己跳到了陳曉面前。搬到紅燈區的第三天早上,陳曉一睜眼,就看到寧抱著古琴站在床前。
“哎……你……想幹什麼?”陳曉瞬間清醒,爬坐了起來。
“陳公子知道我是皇上的琴師吧。”寧微笑著坐在床沿。(某染:此琴師非彼琴師,乃是教皇帝彈琴之人,與宮廷樂師不可同日而語也。^^)
“知道啊,怎麼了?”
“公子既對音律如此通曉,想必琴音更是脫俗,在下想請公子彈奏一曲。”說著,古琴已遞到陳曉的膝上。
陳曉本待拒絕,但轉念一想自己何不趁此機會勸他從娼,(某染:好像只有勸人從良吧。——b)反正左右不過隨便彈彈,就算彈得不好,他總不能殺了我,再說都說藝術是相通的,自己美院入學考試考了第5,沒道理搞不定這個。
於是——興國縉城X年4月13日,天降魔音穿腦,人人奔走疾呼,痛不欲生。城主特請聖上降旨,縉城大赦三日,以熄天怒。——縉城史志。
一曲已畢,古琴上的七絃已斷其六。寧長長舒了一口氣,雙手從胸前放下,望著陳曉道:“想不到公子竟然通曉失傳的天魔琴音功夫,在下武功不濟,要全力施為方才抵擋得住。”
黑線……
陳曉悶聲道:“我沒學過那個什麼功夫!!”
“咦!”寧略顯詫異,隨即一臉崇敬地道:“想不到公子竟然無師自通,真是天縱奇才啊!”陳曉半晌無語,與生俱來的動物本能告訴他還是不要勸寧的好,不然那因大出血而變成植物人的文士就是自己的未來。
話雖這麼說,但每日看著三大帥男在眼前晃來晃去,陳曉的心情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悶,鬱悶,真TMD鬱悶!!清清秀可愛;泉冷豔都麗;寧溫文秀美,卻一個都不能頂用,陳曉頓覺回美院報道之日遙遙無期,眼見著“天仙惠”所在的“浮生”日日車馬如雲,客人如織,也只有空自嘆息的份。
男倌院開業遙遙無期,但陳曉設計的衣服,布料居然出奇地受歡迎,一來二去,陳曉與布店的夥計也混得極熟了。這日,陳曉獨自到布店送圖樣,夥計拉住他悄悄問道:“你在流碧閣住了那麼久,難道從來沒見過那種東西麼?”
“什麼東西?”陳曉挑了挑眉毛。
“就是那種不乾淨的東西嗎!”見陳曉搖頭表示不明白,夥計乾脆拉下陳曉肩膀,湊到耳邊悄聲說:“就是鬼啊!”
“哎!鬼?!”陳曉一呆,他倒是早就知道紅燈區是鬼宅,但自己住了半個月有餘,不要說鬼連鬼影也沒見一個,想到這,早笑開了道:“哪來的鬼,我可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