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
難怪從家裡到這兒,我走的話要單程要兩個時辰,大哥跑個來回都用不了三個時辰。
她腦子裡一下子冒出來好幾個詞“武功”“輕功”“內力”“氣功”“打坐”“丹田”“經脈”……
被整串忽然冒出來的詞弄得有點暈,就沒有防範住大哥二哥親在臉上的口水吻。
哦,所以,她才不喜歡被哥哥們親,爹爹和孃親從來不會親得她一臉口水。
“爹爹!”臉上溼嗒嗒的,小寒央求地轉向父親。
張鋤頭也不知從哪掏出塊帕子,替她擦了擦兩個臭小子留下的口水,“乖,擦擦就乾淨了。”
看女兒還是哭喪著臉,他瞪了眼兩個因逗得妹妹露出可憐表情而心滿意足地笑著的兒子,你們達到目的開心了,麻煩的是老子,“要不,我們去洗洗?”
“洗洗。”小寒點頭,很是堅決地催他。
張鋤頭順從地抱著女兒走到河邊,蹲下身,掬水替女兒洗臉。
水很涼,二月,冰剛剛開始化,饒是小田莊地勢特殊,冬天並不十分寒冷,對孩子來說,這水也夠冰的。
水撲在臉上,小寒輕輕一抖,但並沒說什麼,這點冷她還是耐得住了,比起冷來,她的“潔癖”更重要。
隨即爹爹手裡的第二捧水就暖了些,澆淋在臉上,舒服多了。
河裡傳來男孩們嬉鬧的聲音——
“寒露,那是你妹妹?真俊俏。”“沒什麼怪嘛,我就知道春妮是瞎說的。”“就是旺夫旺子的那個?”
“驚蟄,你妹妹比你還好看嘛!”“等長大了,給我家齊弟當媳婦怎麼樣?”
“去你的!”二哥的嗓門可比大哥粗多了。
又不時有問好聲,“鋤頭哥”“鋤頭叔”“鋤頭伯”……
擦乾了臉,小寒看著踩著水撲騰著合作起來教訓那些亂說話的淘小子的大哥二哥,拉了拉爹爹的衣服,“哥哥們,都不怕冷的嗎?”
張鋤頭看著和村裡其他孩子一齊嬉鬧著的兩個孩子,表情很是得意,“在私塾裡學會了功夫就不會怕冷了,不過,我倒沒想到驚蟄入學才多久,居然就已經能夠抗寒了,看來他的天賦果真不錯。”
張小寒左右瞄瞄,這條小河,也太小了吧?而且,“不是說大舅二舅在打魚嗎?我怎麼沒看見?”
“這兒水淺的地方,是給孩子們玩的河段,打魚的地方還要向前走一段,”張鋤頭詢問女兒的意思,“你是要在這兒看哥哥們玩呢,還是要到前面去看打魚?”
“看打魚!”小寒毫不猶豫地做決定。
“那,咱們沿著河走,”張鋤頭牽起女兒的手,“要走很久哦,要不要我抱你跑過去?”
張小寒搖頭,“我自己走。”
她現在也大約模明白為什麼每次張鋤頭跑起來就要把她連頭帶臉地包住了,光看大哥跑起來那個步速,風阻肯定就大得不行,自己這個小嫩臉,按爹爹的步速,如果沒東西遮護著,不用跑兩步,臉就被風割爛了。
而且她鬧著要出來,就是為了探察環境的,如果包起來,什麼也看不見,有違她的初衷。
“那好,”張鋤頭向著河裡叫了一聲,“寒露,驚蟄,我帶三妮兒去看你們大舅打魚,你們在這兒玩還是和我們一齊去?”
兩個哥哥頭也不抬地和同學們鬧著,邊向敵人潑著水,邊回,“不過去了,等我們教訓完了他們,再到大舅他們那兒,和你們會合。”
“教訓我們?切,想得好哦。”
“就是,也不知道誰教訓誰呢。”
男孩們嘰嘰喳喳的吵嚷聲和著潑水聲響在了身後,小寒跟著爹爹沿河向著前面走去。
向前走去,河面漸漸開闊,水色也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