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的東摸摸西摸摸,手旁的幾封信件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隨意翻看了一下信封,竟都是同一人的,這人字寫的不怎麼樣,卻有一股子的蒼勁剛強之氣,她默默想著,這人肯定習武,細看一旁還有個落款,“顯?”這名字怎麼有點熟,卻又笑道,倒是個有趣的武夫,哪有人在信封上落款的。不經意間有張還未來得及裝封的信紙飄落到地上,她低頭去撿,信紙攤開了去,即便她不是有意要看卻還是有幾句話映入眼簾,“濟州戰事已平”“為君赴湯蹈火”,她腦中還未將這幾句話串聯起來便聽到李青揚的聲音傳來:“遙兒鑽到桌底下做什麼?”
韓夕顏偷看了他的信件畢竟心虛,慌忙抬起頭,不想竟猛的撞上了桌子,頓時眼冒金星,哀哀一叫,桌上的竹簡畫卷也伴隨著她的慘叫散落一地,李青揚顧不上收拾,一把將她從桌下撈了出來抱到軟榻之上,韓夕顏疼的眼淚鼻涕通通冒了出來,想著真是不能做壞事,現世報也來太快了!李青揚拿開她捂著頭的手,輕聲哄道:“我瞧瞧。”一看竟鼓起來好大的腫塊,忙去取了藥酒要替她擦,韓夕顏這次撞的可厲害,眼花耳鳴涕淚橫飛,正癟著嘴在那嗚嗚的哭,李青揚卻被她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韓夕顏見狀猛的一捶他,怒道:“你還笑!?要不是你一聲不響的進來還突然出聲嚇我,我能這樣嘛?!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她那一拳輕飄飄的倒像是撒嬌,李青揚本想忍住卻是越憋越笑的厲害,又怕她生氣跑掉,一邊死死摟住她一邊將頭埋在她肩窩笑個痛快。
韓夕顏又痛又氣,嚷道:“臭李青揚,我不嫁你了!我要休夫!你放開我!”
李青揚終於笑夠,卻還是摟著她不放,嘴上示弱道:“夫人消消氣,我再讓你咬一口。”說著將手伸到她眼前,上次的傷口早已好全,疤痕卻還猙獰。韓夕顏一見氣便消了大半,李青揚的手好看的像一件藝術品,而破壞了藝術品的她就是千古罪人,她撇嘴道:“算了,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青揚終於獲赦,這才又提起來:“你方才在桌子底下做什麼?”
韓夕顏有些心虛的一笑,突然記起了自己的來意,忙在地上的一片狼藉之中找到了帶來的書冊,愛惜的拂去上面的塵土,獻寶似的交給李青揚:“我剛來天?撞瘓夢摶餳淶昧蘇獗居渭牽?庾髡嚦燒媸茄胖輪良??耍?易馨?皇蹦貿隼捶?匆幌隆!?p》 李青揚接過一看書名:《蜀中行紀》,表情頓時添了分怪異,他隨手翻了翻,書頁已經有些破舊,其間不時夾雜著她的勾畫批註,可見是真真看過多遍。韓夕顏帶著幾分遺憾的嘆了一聲:“可惜只有上半部,下半部我如何也找不著了。”又說:“我昨日去問哥哥,他說你肯定知道,我就覺著奇怪,他都不知道,怎麼能肯定你知道呢~”
李青揚笑道:“論博學我確實不如梓慎,但是這本書的下半部只有我這裡有。”他起身到書架旁找到書冊放在韓夕顏的膝上,“逍遙公子,原來我們神交已久。”
韓夕顏捧著書,驚到幾乎合不攏嘴:“是你寫的?!”腦子一轉過來忙拉著他道:“我有好些問題呢!”李青揚一一替她解答,直到她心悅誠服為止,韓夕顏興奮不已,自己惦記仰慕了這麼久的人原來就在身邊,她拍手笑說:“這可太好了,以後去蜀中你要給我當導遊~”
李青揚輕柔的替她揉著額頭,清亮的眸中閃著狡黠的光芒:“你作我的王妃,我便作你的導遊。”
韓夕顏面上一紅,嘴硬道:“誰要作你的王妃。”又問:“你先老實交代你在蜀中有幾個女人?”從他的吻技便知這人絕不是面上這般不近女色,她也知道自己這醋吃的很無理,心中卻還是忍不住反酸。
李青揚沒想到她會問起這,有些赧然道:“遙兒之前不是說過男歡女愛是人之常情嗎?”
知道他想繞開話題,韓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