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抖起來。
梁氏一見韓梓墨便喝道:“哥,你看吧!我就跟你說這個小賤人約了相好的想逃跑!若不是她的丫鬟來告密,咱們梁家可就丟大人了!”
韓夕顏聽她這麼說才知道,原來旁邊的青年就是韓梓墨的夫君——梁澤宇。此人面上斯斯文文,眼神卻帶著幾分狠厲,一看就不是善茬,韓梓墨懼他有如老鼠見了貓,縮著脖子一聲也不敢吭,原先那個刁蠻任性不可一世的二小姐竟被欺壓到如此地步,韓夕顏強壓住火氣:“梁小姐這玩笑真是開大了,我跟二姐一向姐妹情深,看到她回府了便找個僻靜位子聊會兒體己話,何來逃跑一說?至於梁小姐說的相好的……”她嫣然一笑:“不知是指我,還是指二位王爺?”
梁家兄妹這才注意到二位王爺的存在,慌忙行禮,韓夕顏衝李長風擠擠眼,李長風接收到她的眼神,無奈的咳了一聲,回道:“小王以為梁相常年操勞國事,忘了教導子女禮儀呢,現在看來,原是因為目中無人吶。”
韓夕顏幾乎要鼓掌叫一聲好,這小子還挺上道,知道要幫哪邊。梁氏有些不甘道:“王爺難道是偏袒韓家?她若不是想逃跑,無端端的捧著件下人衣裳做什麼?”
“這隻怕要問小妹了。”韓梓諾悠悠的開口,方才一片混亂竟沒人發現她何時來的,韓夕顏有些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鼻子,韓梓諾斜她一眼,緩緩向兩位王爺行了禮,難得面露笑意,語帶嬌嗔的對梁澤宇道:“我家小妹頑皮任性,總愛扮成丫鬟溜出府玩,今日想必是被二妹發現了,倒害的二妹受牽連,教妹夫見笑了,過後我一定好好教訓她才是。”
前文未表,韓梓諾是皇城出了名的大美人,尚未及笄之時求親者便踏破了門檻,其間也包括面前這位花名在外的梁公子,韓夕顏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大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天?!那梁澤宇更是受寵若驚,忙不迭的回道:“韓大小姐哪裡話,四小姐年紀尚幼,頑皮是天性使然,我怎會責怪她。”他吞吞口水,韓家大小姐美,四小姐俏,若是都納回府中該是何等快事,偏偏他卻娶了一個死魚一般的韓梓墨,今晚回去若不拿她洩洩火只怕他這鬱結難解。韓梓墨看到他陰狠的目光便知道自己會有何下場,只苦笑一聲,神情木然的立在一旁。
韓夕顏裝做要拿回衣服,不經意的卻被裙子絆到,直撲向韓梓墨,正好抓住她的手腕,韓梓墨吃痛哀叫一聲,她慌忙道歉:“二姐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撞痛你了,我看看!”說著不由分說擼起她的長袖,方才那些傷口赫然暴露在燈光下,襯得愈發觸目驚心。她大聲道:“怎麼會這樣?我只是碰了一下呀!”
韓梓諾見那傷口也蹙起眉頭,冷淡的面上浮上了些怒意,梁氏狡辯道:“這都怪你二姐自己不好,一壺茶都拿不穩才潑了自己一身,你休想賴在我梁家身上!”
韓夕顏不怒反笑:“看來梁相果然廉潔,府中連個倒茶的丫鬟都沒有,還要我二姐自己拿茶壺。”梁氏辯不過她又氣惱的狠,連連在原地跺腳。韓夕顏不理她,轉頭衝梁澤宇嬌俏一笑,他便自酥了半邊,她軟聲道:“二姐自幼嬌生慣養,做事是有些毛躁,姐夫你可要多擔待著點,這些個傷口說是她自個的錯我一點也不意外,但是別人哪有我們自家人這麼瞭解二姐,還當是姐夫你虐待她了呢~二位王爺,是嗎?”
李長風有些尷尬的笑笑不置可否,李青揚自然瞭解她整人的功力,一臉笑意的望著她,眼神交錯間,韓夕顏竟驀地臉紅起來。
梁澤宇有些惶恐的替韓梓墨放下袖子,假模假樣的輕聲怨道:“出門前才叮囑你上藥怎麼又忘了,沒得叫王爺和你姐妹們看笑話。”說著對一眾人等拱拱手,“賤內的傷口還需上藥,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諸位請自便。”說完帶著韓梓墨和憤憤的梁氏離開。
見他們的身影遠去,韓夕顏顧不得有外人在,劈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