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不相信什麼神啊鬼的東西,但是他們相信不相信對於情況不會有一絲絲的改變。原因很簡單,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
他們兩個敢密謀的基礎是,他們在山寨老人之中,是有很大的影響力的。
此事一出,食物危機雖然沒有全部解決,大家看到了希望。而無意識的造神行動,也讓下面人不敢反抗虞醒。他們兩個人光桿司令,又有什麼用處啊?
謠言止於智者,但天下間智者是少數的。
他們願意不願意,只能死心在虞醒手下做事了。
抱團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了。
虞醒的房間之中,張舜卿將寨子裡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說給張雲卿聽,一直面無表情的娃娃臉,此刻也有歡喜之色,張舜卿總結說道:“姐,其實我一直擔心,禍起蕭牆之中。要知道,這個寨子有千餘人,我們上山的時候,才有二十多個人,能做什麼事情啊?但是此刻我再也不擔心了。”
“姐夫這一出手,寨子裡再也不會有人敢反抗我們了。寨子裡的人對姐夫是心服口服了。”
“姐夫的手段,實在是太厲害了。”
張舜卿說虞醒的手段,不僅僅指種蘑菇的手段,更重要的影響人心的手段,不動聲色之間,收服了全寨的人心。這種權謀手段,才是張舜卿最佩服的地方。
張雲卿淡然的說道:“你也不想,是誰選的他。”
張舜卿說道:“是姐姐目光如炬。小弟佩服之極。”
張舜卿又與張雲卿說了一些寨子裡的雜事,這就走了。
等張舜卿走之後,張雲卿靠著門,捂著嘴,笑啊笑,笑著笑著哭了起來。嗚嗚的不敢大聲哭。一邊哭一邊靠著門滑落在地面上了。抱著雙腿滿臉帶笑地哭。
這一段時間壓力最大的不是別人,是張雲卿。
虞醒其實並沒有太多的壓力,因為他從來沒有擔心過失敗。無非是成功多少,他在開始進行這一件之前,已經在腦海的純粹理性空間,推演過多少次了。
絕無失敗之可能。
無非是成多少。
所以外人的想法,虞醒是不在乎的。他知道,他只要解決吃飯問題,甚至不需要完全解決,只要解決一部分吃飯問題,他的位置就鞏固了。
而今的局面,都在虞醒的預料之中。
但是張雲卿卻不一樣。
虞醒並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她,他不習慣將自己的心思告訴別人。也對妻子這個詞彙,並沒有具體的概念。張雲卿卻是一邊擔心受怕,一邊堅持自己的君死國,我死君的承諾,四處滅火,安撫人心,盡一切可能為虞醒提供支援。
此刻忽然成功了,內心之中的波瀾,就好像坐過山車一般。
激動得難以自已。
這個時候,虞醒從溶洞回來了,推門而入,還不等說話,卻見張雲卿撲了過來,抱著虞醒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一時間虞醒整個人的思維被凍結了。
所謂純粹的理性世界,在他面前崩潰了。春草如絲蔓延,萬里冰川之下,一顆小小的種子,再次開出第二片葉子。冰川也融化為冉冉流水,流入種子之中,生命的綠色緩緩蔓延開來。
這些天來,他內心深處只掛念一個人,那就是母親。心中只有一個心思,那就是母親的仇恨,但此刻,他似乎忽然發現,世界上還有別樣的美好。
比如,比翼鳥,比如,並蒂蓮。比如,眼前人。
比如你。
夜裡,諸葛寨靜悄悄,除卻守夜的人,都安靜地睡了。種滿蘑菇的溶洞中,阿七在這裡守著。只是他並沒有發現,溶洞最中間,被虞醒深惡痛絕,不知從何處汙染過來的靈芝,這個時候,正在悄然的生長。
一點點的長大,長得比所有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