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扭過頭去,轎簾兒正微微搖晃著,裡邊靜悄悄的,楊帆在心裡暗暗發誓:“無論如何,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保護你。我在,你便無恙!”
肉搏開始了。唐軍在道路上結成長圓形的陣勢,當突厥騎兵衝到面前時,弓手和弩手就拔出陌刀、抄起長矛。和戰鋒隊其他士兵一起組成了第一道防線。
此時的風並不大,但是敵我雙方忘我相撲、竭命一搏的拼殺。卻像是在雪原上激起了一股撲面的寒風,此前對射和僵持過程中一步步積累起來的戰意陡然得到了爆發,不管是將校還是戰士全都已經瘋狂了。
他們高舉裝著矛戟、揮舞著刀劍,怒吼著,咆哮著,吶喊著,如同一頭頭出柙的猛虎,向他們的正面之敵瘋狂地撲去,一場激烈的混戰開始了。
由於唐軍採取了比較緊密的戰鬥陣形,第一線戰鬥空間有限,第二梯隊的戰士只能攥緊了兵刃,目不轉晴地盯著前面,作好隨時投入戰鬥的準備。
這般近戰肉搏,騎在馬上已遠不及在地面搏鬥方便,突厥人也下了馬,舉著刀槍叉斧各色兵器,同唐軍展開肉搏。雙方拼死廝殺著,地面已被他們踏成了爛泥,鮮血不斷地噴灑上去,又被無數只腳踐踏著,連凍結成冰都來不及。
“郎將,戰鋒隊傷亡慘重,快頂不住了!”
蕭副將肩膀上插著折斷的一截箭桿兒,手中提著帶血的長刀,踉踉蹌蹌地跑到車前。
車廂裡沉默了一下,傳出徐義生的聲音:“戰鋒隊撤下休整,戰隊上!”
蕭凝風大聲道:“郎將,要不要把咱們的騎兵壓上去。”
車廂裡傳出徐義生沉沉的聲音:“時機未到!”
“郎將?”
車廂裡再無聲息了,蕭凝風跺了跺腳,返身大步走去,對令旗兵吼叫著道:“戰鋒隊撤下休整,戰隊上!”
這時,蕭凝風已經對徐義生始終不肯露面生起疑心,但他只是在懷疑徐義生此刻的狀況,依舊沒有懷疑車中發號施令的人已根本不是他們的郎將,而這時戰事吃緊,他心中縱有懷疑,也無暇察問究竟了。
由跳蕩兵、奇兵組成的戰隊早已蓄勢以待,“徐郎將”一聲令下,他們立即一擁而上,接管了戰友們的陣地,已經精疲力盡的戰鋒隊士兵扶著、拖著受傷的戰友迅速退了下來,進行簡單的止血、裹傷,休息體力。
戰隊的輪換,使得敵我雙方的膠著地帶就像潮水與岩石撞擊時的情形一樣,突厥兵彷彿漲潮的海水,趁著唐軍撤換部隊猛地向前衝近了一步,但是隨即就被站穩腳跟的大唐生力軍反撲回來。
突厥大俟斤騎在馬上,遠遠眺望著這裡的情形,眼見自己的人馬穿著厚重的皮袍,蹬著沉重的皮靴,揮舞刀槍的動作越來越遲緩,知道他們的體力也快到極限了,馬上便下令換人再戰。
雙方都換上了生力軍,用鮮血、用生命鞏固著自己的陣地!
這時已不能再退一步,退一步就是全面崩潰,崩潰就意味著全軍覆沒!
每一個衝殺在第一線的戰士都在用他們的性命,為自己、為戰友,爭取著生機、爭取著時間、爭取著機會!
而這機會,會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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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的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