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的速度達到每秒百米以上,那時一種可怕的動能,但楊帆這一腳畢竟踢中了弩箭,弩箭方向一歪,斜指長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古竹婷的肩頭輕輕一震,自耳垂墜落一枚明珠。
明珠並不大,小巧的珠子以細鏈相連,這是古竹婷身上唯一的飾品,平時她素面朝天,全無裝飾,今天這對珠子是因為楊帆喬裝而來她才特意戴上的,所懷的不過是女為悅己者容的一點小小心思。
而今,細鏈射斷,明珠墮肩,利矢掠過的疾風颳得古竹婷玉頰生疼。
楊帆以袖裹手,探手疾抓,虛影一閃,被他抓住了箭桿的後半截,利矢在手中飛速滑過,袍袖雖厚卻也寸寸碎裂,緊接著箭羽掠過他的掌心,在他的手掌劃過一道深深的痕跡,血肉模糊。
但他這一抓畢竟起了作用,尤其是對弩箭羽翼的影響,改變了箭矢的方向,本來疾射向古竹婷咽喉的一箭斜擦著古竹婷的右臂飛了過去,古竹婷一聲痛呼,肩頭被颳去一片血肉,繼而身後一聲悶哼,矢箭洞穿了一個護衛的小腹。
這時,楊帆力盡,向古竹婷身前落下!
第三枝矢箭光一般射至,楊帆身形懸空下墜,此時就是一個技擊高手一劍刺出他也無從抵擋,何況是快得彷彿幽冥中射來的一箭。利箭“噗”地一聲刺穿了楊帆的胸膛,他被利箭帶得打橫撞進古竹婷的懷裡。
另一席上,獨孤文濤也中箭了。
利矢強大的動能帶得獨孤文濤的身體猛地仰面一摔,第一箭準確地洞穿了他的咽喉,第二箭在他仰面跌倒時射至,斜著貫入了他的天靈蓋,差點兒把他的天靈蓋兒整個掀開,第三枝箭擦著他的頭皮掠過。幸之又幸地從兩個護衛中間的縫隙裡穿過,遙遙消失在大河對面。
“阿……阿……”
古竹婷驚恐地看著懷中的楊帆,他的後胸露出一寸帶血的箭鏃,胸前一截皂色的箭羽,利矢把他的身體都射穿了,古竹婷如墮冰窖,手腳冰涼,渾身僵硬。
多年來她已見慣生死,無論是她把別人置於死地還是中了埋伏自陷死地,她都絕不會有這種反應。但這一次不同,這麼多年來,她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直到愛上他,直到得到他的承認。她才活出了滋味,她才活得像個女人。
可現在。她的男人就躺在她的懷裡。身體被利箭貫穿,古竹婷想喚一聲阿郎,可是聲音哽在喉嚨裡根本喊不出來,她的眼前發黑,差點兒昏過去。
這一切發生如電光石火,當楊帆中弩倒地。獨孤文濤仰面摔倒的時候,整個碼頭一片寂靜,所有的人都驚呆了,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片刻之後。鼓譟聲大起,東盟一方各幫派首領一躍而起,不會武功的急急後退,身懷武功的不等護衛們上前,便怒喝著向對面的西盟諸幫首腦們猛撲過去,根本不容對方有任何解釋便打做一團。
環衛於外的護衛們有一些人拔刀向那處貨堆撲去,另一些人則試圖衝回來衛護自己的首領,但是雙方都懷疑對方的護衛要對己方的首領不利,各自奔出幾步,互相呵斥對方止步無效後便拔刀拼殺起來。
現場一片混亂,外圍是刀光劍影,叱罵拼殺的護衛,碼頭上是拳打腳踢、滾作一團的首領們,古竹婷呆呆地抱著懷中的楊帆,喃喃呼喊:“阿郎、阿郎……”
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她的臉頰蒼白如雪。
“滾開!”
古大拳大如缽,呼嘯生風,猛揮雙拳盪開對方重金聘來保鏢助拳的兩個技擊高手,縱身掠到古竹婷身邊,探手一試楊帆的呼吸,急叫道:“還有氣兒,快帶阿郎去找醫生!”
“哦!哦!”
一聽楊帆還活著,古竹婷陡然回了魂,也不知哪來的那麼大力氣,她抱著楊帆居然從盤膝狀態一下子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向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