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戛然而止。

姜太虛瞳孔一愣；“不夠！還不夠！為什麼…看不到，忘川大道也沒留下這段記憶…”

“原來這就是安雲瞻的斬命運之勢。”

“他不止斬了因果，還斬了自己人族的所有執念，這樣的人！留下的後手到底是什麼！”

此時的姜太虛似乎急於想要探究秘密。

在忘川灰白執念之河本源處站起身來，拂袖抬頭注視著河流，眼中滿是希望，希望看到更多。

但灰白河流之上的畫面不斷閃現不同生靈的記憶，就是不再有安雲瞻。

而那先前出現的畫面，是安雲瞻還沒有成為魔界大門陣眼，鎮壓魔界大門之時，斬全天下人命運，之前的記憶。

“哈哈哈…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了…”多寶道人在因果大道卷軸中嘲諷道；“你想上棋盤，成為三界執棋者之一。”

“甚至可以放棄虛神的身份。”

“姜太虛，你真虛偽，新神教派，無論是西方教，還是我道教，神魔若沒有目地，傳教幹什麼！根本不成立，既然我們什麼也不需要，自然也無需證明我們存在。”

“不要表現的好像超脫一切一般，神魔都是慾望鼎盛的生靈，泯滅人性才對！”

“閉嘴！”姜太虛似乎浮現情緒波動。

“怎麼？演神，演不下去了？你難道不了解什麼是神？”

“只是一群強大生靈罷了，萬古不變，哪裡來的好壞，神魔行事，就是讓生靈信服自己的道罷了。”

“可惜，這世間，終究還是人性擺佈的，我們也一樣，不是嗎？姜太虛…你想要的是安家的果，周商時期，你不過是道教三教一枚棋子，如今確是成長到這種程度，甚至不論勢力，單論實力可以與闡，截，人三位立教之祖混元大教主交手。”

“這些力量，你別告訴我，不是私慾！”

“我們都是一樣的，從人的角度來說，道貌岸然，就是真正的新神教派，我們以特定形象供人參拜，真若是沒有慾望的神，何必需要拜。”

姜太虛一把收回因果大道卷軸。

盤膝坐下。

眼眸似乎透過卷軸，看到了在因果大道意境內掙扎的身影。

手指黑白光芒轉變為灰白之色。

“你想死，我成全你！”

這灰白之色是忘川大道力量，抹殺執念的力量。

忘川作為上古山海天道混沌之心孕育的大河，本源以世間執念為食。

可以說是混沌道天道最成功的一個規則產物。

規則力量自然堪稱恐怖。

畢竟混沌道代表的是混沌，毀滅。

與鴻蒙之光，刻畫生靈大道不同。

山海時期古天道就好比一張畫卷，混沌之心，鴻蒙之光兩極相互糾纏。

孕育的鴻蒙道先天生靈負責在這張畫卷中塗抹，而孕育的混沌道先天生靈則負責抹去不完美的畫卷景色。

不斷推進著生命程序，直到被軒轅大陣孕育的真虛命運之輪取代。

這其中發生的波瀾壯闊，看似漫長，對於天地來說也僅僅不過是彈指一瞬。

卷軸內聲音平靜下來；“姜太虛，你可以殺我！神與人，其實都可以逝去，沒有什麼是永恆不朽的，這世間並不存在永恆，哪怕真正的天外天，這祖地維度，蔚藍星辰之外，也不存在永恆。”

“我們不過是比弱小生靈探究明白的更遠一些罷了，但始終是塵埃…過眼雲煙罷了，動手便是。”

姜太虛瞳孔晃動，靜靜看著眼前懸浮的因果卷軸，祂修因果之力，成就混元的契機也是祂自己刻畫的因果大道。

此時多寶道人的言語，顯然觸動了祂的道心。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