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真的是個神父?”江離和段惜言站在屋內,看著那名男子醉醺醺的歪倒在床上,他一邊隨意的往嘴裡灌著酒,一邊用餘光打量著二人,笑著點了點頭。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扯開了衣領,指著裡面的紫色圍領道:“唔……或許應該說,曾經是。”
江離忽然覺得有些凌亂,神父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是威嚴神聖,不可侵犯、高高在上的模樣,可面前這個不修邊幅,幾乎和路邊睡在垃圾堆附近的流浪漢沒什麼區別的男人,竟然自稱是一名神父,這就完全顛覆他過去二十多年的認知了。
“叫我薩繆爾就好。”男人抹了抹嘴角,打了個飽嗝,看上去相當愜意。
“這裡不是浸信教會嗎?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還有你……”江離想了想,覺得自己要問的話可能有些失禮,於是適可而止的打住了。
“如二位所見,教會已經荒廢了。”薩繆爾愜意的翹著腿,彷彿在說一件和自己不相關的事情:“自從上一任主教逝世,這裡便一日不如一日了。”
“那也不會搞成這個樣子啊,到底發生了什麼?”江離有些奇怪,不由繼續追問了下去。然而對方似乎並不想回答他,而是舉起了手中的酒瓶,笑著說道:“這酒味道不錯,要不要來一口?”
“跟2575號農場的那個怨靈有關,對嗎?”江離並沒有理會對方,而在他說完後,薩繆爾喝酒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表情也在瞬間有些僵硬。儘管他很快仰起頭將酒一飲而盡,卻依舊沒有逃過二人的眼睛。
“總之,如果要找神父的話請移駕別處,這裡已經被神所拋棄了。好了,快走吧,不要打擾我睡覺……”
眼看著薩繆爾起身打算逐客,段惜言不得不抓住了他的衣角,指著江離道:“拜託了,神父,請你看看我爸爸吧。他的身上出現了很多古怪的痕跡……”
說完,他便快步走到江離身邊,拉開了他腳踝附近的褲腿。
而在看到對方腳上的傷疤後,原本醉眼迷濛的薩繆爾忽然表情一滯,江離還沒來得及開口,對方便猛地拽過了他的胳膊,將他的袖子給拉開了。
在看到他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深色淤青後,塞繆爾的表情變得愈發難看了起來。他拉開江離的領口,果不其然,又在他的脖子、鎖骨以及胸口附近看到了更多傷痕。
“你們住在2575號?”薩繆爾一改剛才的輕浮,眼神也變得認真了起來。
“沒錯,我們一家已經搬進去了,但是最近,我們總能發現家裡有些地方很古怪……”江離回答道。
“又開始了。”薩繆爾看著江離,對他說道:“你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按照你身體上傷痕擴散的速度來看,那惡靈完全侵佔你的身體,最快的話只需一到兩天。”
“什麼……這麼嚴重?”江離有些愕然,距離任務結束還有兩天整的時間,想到這裡,他忽然有些焦慮了起來。
薩繆爾點了點頭:“那怨靈生前是個信奉撒旦邪教的狂熱分子,她對2575號下了惡毒的詛咒,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住在那裡的人。並且由於她採用了一種極其邪惡的獻祭方式,如今她的靈魂恐怖且強大,普通的驅魔儀式也無法將她從那裡驅逐。”
“我們也是透過一系列的調查,才知道這些的。我想問問,1925年馬森太太之所以能逃過一劫,是不是因為得到了這裡的主教的幫助?”江離問道。
“不錯,當時她找到了上上任主教特魯奎神父,面對這位剛失去丈夫的可憐女人的哭訴,主教答應了她的請求,前往2575號進行了一系列驅魔儀式。那怨靈已經盯上了他們一家,無論馬森太太搬到哪裡,她都會如影隨形的騷擾他們,直至將他們一家迫害致死。”
說到這裡,薩繆爾的眼裡滿是悲傷:“儀式很成功,在特魯奎神父和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