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天逼我們天不亮就起來造船,半夜才能入睡。每天睡覺只睡了一兩個時辰就被喊起來做工,而你們這些人都還在塌上安穩的睡覺。”
更有一個老船工更憤怒,催淚雨下,“你還我們兒子的命來!我的兒子就是因為造船時精神不足,摔成了殘廢,找你們索要些補恤錢,卻被你們的人轟了出去。索要多日無結果,我的兒子最後死了。你們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人,還我兒子的命來——”
大夫人雖然怕,但是依然高傲的回答道:“那你們要多少錢,我都可以答應你們。但你們明天得上工……”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拿著繩子等綁縛起來。四人被這些船工綁住了,又哭又鬧又罵。但這些船工一邊扭送他們一邊辱罵不休;“你們這些有錢人太欺負人了,就知道自己享樂,然後就收刮我們的錢,剋扣我們的工錢。”“你們這些人渣,連人都不是啊——”
蔣堂高辯道:“我們絕對沒有啊——我們都有按時發工錢啊——應該負責這裡的人沒有盡到職責,我幫你們換個負責的人……”
“你們換了多少人了,還不是一樣。第一個月很好,後面就不停的拖欠工錢,根本不會管我們死活……”一個船工立馬回絕道。
大夫人和三娘哪裡受過這樣的待遇啊,不停的張嘴就罵:“你們這些賤民啊!不好好上工,你們太不尊敬了——趕緊放人,否則全扣你們工錢,讓你們這些賤民滾蛋!”
此時他們四人已經被緊緊的綁著,眼睛還被蒙著,一路碰碰撞撞,搞得七暈八素的。而且那些船工完全沒有因為他們是少爺和夫人就萬分小心,純粹就是推著他們向前,至於前面是什麼,哪怕是深淵都不關他們事情。
不知走了多久,又被推了多久,東繞西繞的才停下,一陣“嗚哇——”門洞開了。兩人被狠狠的推進去,差點要摔倒。但那些人卻沒有鬆開眼罩的樣子,一直往前推著。估計是推到某個地方吧,才捨得摘下那個眼罩。
一股強烈的白光刺痛著雙眼,一時生理上沒有適應。一般適應起碼就要三分鐘,在這短短的時間,屁股就被人踢了一腳,立刻雙手趴地,丟了進去,外面反鎖好。“你們在這裡待著,問問明王怎麼處置你們這些可惡的地主!”
宛蘭大呼道:“居然有蟑螂和老鼠,好可怕。求你們換個好一點的地方給我們吧。”
大夫人驚呼哀嘆:“這是人呆的嗎……”
無人回話,
這已經是快到下午了,剛才經過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折騰,四人都是飢餓勞累不已,但是又不敢睡覺,身子蹭到這黑漆漆的地方就覺得很噁心,旁邊又有那齧齒動物像老鼠在旁邊咬著,更是毛骨悚然。
“我肚子好餓——”蔣堂大呼著,大夫人和三娘也跟著喊起來,“我們餓死了——給點東西吧——”
很快,就從一個門縫塞來一碗水和四個饅頭吧——姑且這麼說——四人急忙搶著,用僅有的嘴,一吃險些昏昏欲死——這東西都臭了,水也是騷的,根本吃不下!
四人抗議著,那些船工不耐煩的說道:“這就是我們每日吃的了,對你們這些地主算是好的了!再吵晚飯都沒有吃!”
*
這樣的煎熬,真的是從來沒有過的。
腳邊一旁的饅頭——不知算不算是——吃了一小口就吐在一旁,打翻了一碗水——沒人敢喝,而這些食物瞬間成了老鼠蟑螂的天堂。經常能聽到這四人大喊大叫,都在恐懼身上爬著蟑螂和老鼠。
宛蘭顫動著身子,終於甩掉頭上的蟑螂,魂都嚇沒了。想哭,卻發現眼淚都已經嚇得縮回了眼眶,想叫,卻又發現肚子已經空空的了,之前的饅頭早被老鼠什麼的分享完了啊。
看看這小小的門縫,估計也是傍晚了吧。溫度慢慢降低,全身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