駭的是蔣權怎麼出現在這裡,驚的是怎麼出現的那麼及時,恐的是他們的命運該何去何從啊!
蔣權甚至沒有多看他弟弟一眼,放佛那邊就是一推雜七雜八的垃圾一樣,而是走到大夫人的**榻邊,不知是憐憫還是其他,總之只是眼光稍稍波動一下就泯滅了。
大夫人一看是蔣權回來了,立馬怒氣翻騰,“你們這群人,真是太目中無人!還有蔣堂你,你這個混蛋廢物,儘管如此無禮,得罪我的人,我不會放過的。你就等著吧——權兒,趕快給我叫官府的人,統統丟進居室關起來……”
話還沒說完,門外站著一個人,搖搖晃晃盡是疲憊。
“老爺——”
“爹——”
老爺虛弱的走到二夫人面前,注視了幾秒,像是重新認識一番。
“啪——————”
老爺一巴掌甩過來,二夫人跌坐在地上,眼中的淚水折射著委屈。
宛蘭急忙攙扶起二夫人,不敢直視老爺那虛弱卻如鷹眼凌厲的雙眼,問道:“你都已經教訓過了,爹,你這是何用意啊?”
“你們還好意思問我!”老爺突然大吼道:“你們自己乾的蠢事,到後面還要我來處理。應該問你們,是不是頭裡都進水了還是說你們天真啊!”
蔣堂掙扎著從一片狼藉的碎片裡爬出來,抱怨道:“還不是這個大娘搞得事情,我們算是被她給害了啊。如果不是她那什麼朋友,我們也不至於這麼慘。”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蔣權握著手中的青銅劍,輕輕的問著,但那泛著寒光的劍上,明晃晃的是沒有擦乾淨的血。
蔣堂愣了下,心裡有些害怕,暫時沒有多嘴。
“跟你們在一起,遲早我也成瘋子。出來半個月,好不容易耳朵清淨了,回來就要處理你們的蠢事加破事,你們到底是有完沒完。”老爺氣呼呼的罵著,身子一顫一顫的,“算了算了,事已至此——”
老爺揮揮手,就有幾個下人過來,“把他們統統給我帶到柴房,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為什麼啊爹——”蔣堂和宛蘭急忙問道,眼睛盯著那人畜無害的大夫人,心裡萬分悲憤。
老爺冷哼幾聲,“你們不知禮義廉恥,不將長輩放在眼裡,這個算不算理由?如果不算的話,那你們害的蔣府現在——我還是實話跟你們說吧,我這張老臉算是在武帝面前在文武百官面前丟光了。當初信誓旦旦的說好要交予船隻的,現在少了那麼多,武帝大為火光,正要喊人刑法伺候呢,幸好是權兒說了會兒情。武帝看在權兒能打勝仗,沒將我這個老骨頭拖出去,我能活著回來就應該很不錯了。”
“可是——也不至於這麼懲罰吧——”蔣堂揮開幾個要綁他進柴房的下人,撐著腰,走到老爺面前:“明明就是這個大娘搞得陰謀,害得我們這麼慘,要抓就抓她吧……”
老爺一個柺杖劈過來,狠狠的打在他的肩膀上,他立馬疼的就要跪在地上。惹得二夫人抱著蔣堂不住的哀嚎。
老爺無力的揮手叫下人將這些人統統關柴房,“你們那些屁事我懶得理了,誰的錯又是誰的對,很重要嗎?你們有本事就解決下這個船廠的事情,明天準時交予武帝;沒有本事的話,那你有什麼話講,你們自己傻被騙,還要怪這怪那。”
三人真的是哀鴻遍野,萬萬沒有想到又要進那小黑屋,還不知何時能放出來。
“本來想送你們進居室關著,但畢竟要遮醜,就關在柴房——”,老爺無力的坐在**榻上,暗自神傷,“要不,明天就送你們去居室吧。你們關在居室也不錯,至少有吃有喝,我這個老骨頭啊,唉,就等著船廠被武帝接管了,慢慢的餓死——呵呵呵——”到後面居然接近神經質的笑著,然後悲憤的哭著,最後又傻傻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