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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的話語——“莫管為人為畜,為精為樹,萬千生靈自有其留存之道,也自有其福祉之處,盼你好好醒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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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奇妙的回憶,令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是真的,讓她不禁疑惑,自己現在處在這樣的世界,到底是怎麼樣的境遇啊。

現在想想,唉——何必來這裡趟這趟渾水呢?重生並不意味著人生的開始,而是人生的錯誤般的嫁接,如果嫁接不好,只怕水土不服,還是一樣的夭折。

宛蘭想到深處,再一次淚花撲灑,身子抖個不停,之後跌臥在**上,任由那風肆虐她冰冷的身體,一股孤獨感再一次襲擊到了身心——自己究竟要怎麼在這個孤獨的時代,孤獨的生存呢?

*

夜漸漸深了,屋子沒有火燭,一片的昏暗把宛蘭再一次無情的吞滅,上一次是在醫院裡聽到噩耗,還被人奸害;而此時,歷史的車輪倒回去,輾壓之處,事情還是幾乎原原本本的發生了。

只是想要一個自己能抉擇的生活,追求自己想要的本我,哪怕是一次愛情,都有這麼難嗎?

宛蘭蜷縮在**邊,無助的她只能獨自啜泣。突然身子一痛,似乎被什麼東西砸到了,她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擦擦臉上的淚痕,左右環顧,除了黑還是黑。宛蘭疑惑是什麼東西打在身上,這才發現**中央有個圓鼓鼓的東西。藉著一絲暗淡的月光,開啟外面的荷葉,忽然一陣肉香撲來,勾起了她的五臟六腑——這不是兩個拳頭大的肉包子嗎?

宛蘭咽咽口水,從視窗望去是誰送來的肉包子。樓下站著一個姑娘,正在梳理垂下的辮子。她抬起頭,向宛蘭招招手,又馬上豎起食指在嘴邊示意宛蘭小聲點,再指著宛蘭的肉包子,示意放到嘴邊並張開嘴做咀嚼吞嚥動作。宛蘭明白了,正想感謝她的美意,她卻擺擺手,指著旁邊“爹孃”的房間,就一溜煙跑走了。

宛蘭實在禁不住肚子呱呱亂叫了,哭了氣了一整天,都忽略了肚子問題。她立馬抓起一個帶著點熱氣的包子往嘴塞,恨不得一口一個。但是吃得太多又嗆著了,急的她眼淚流了一地,短短距離不知道撞到了什麼東西,磕磕碰碰的趕緊衝到桌邊倒了一壺水,直往嘴灌去,又摸摸胸部順順氣。咳嗽許久才舒服安靜下來,又緊接著把那一小半的包子整個塞到嘴裡,完了還意猶未盡的舔舔手中的麵包屑和油。

正準備吃第二個的時候,宛蘭腦中電光一閃,“剛才那姑娘跑出來,又示意我安靜,想必是那“爹孃”睡著了她才得空跑出來,從底下扔個包子。那“娘”說過她還有一個女兒叫玉兒,莫非是她?”

她突然心情難耐,自己要不要逃跑?可是會不會對爹孃不好。正猶豫踱步的時候,她還是咬牙堅持逃跑——如果重生還不能選擇自己的生活,依然活在別人的陰影下,那還不如窩窩囊囊的嫁人算了。

宛蘭馬上把剩下的包子揣在兜裡,四下找找有沒有逃生工具。不過這家真是夠窮了,什麼都沒有,可以說是家徒四壁。她有點失望了,賭氣的把被子一蓋,躺在**上等死。突然一個激靈——被子!這不是有兩張**嗎?把兩張**的被子角打個結,從窗戶逃出去。

她馬上就把被子的角和角打個死結,這樣就夠長了,把被子的一頭綁在**腳,扯扯看還算結實,就把被子另一端從視窗丟擲去,基本接觸地面。宛蘭小心的踩**,慢慢的把腳跨過去,接著抓著被子和窗臺,又小心翼翼的倒著把身體探出去,毫髮無傷又要不發出聲音,然後另一隻腳挪出來,最終握著被子慢慢下滑,安然著陸哈!

一出來,空氣頓時清新不少——一輪彎彎的月牙兒當空照,不甘寂寞的投射在河中形成倒影……

哎呀!沒空理會周圍美景了,該考慮往哪裡逃跑才是。宛蘭沒了主意,乾脆順著水流方向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