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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回事。”

陸梁侯苦澀的笑了,最後唉嘆一聲:“這也沒什麼,習慣了。”走上前,跟士兵說明了情況,士兵才放於他們二人進來。

這個長沙王宮確實頗大,裡面包含了好幾個宮,最前方的宮是最大最氣派的,上寫“吳王殿”,是長沙王議政之地。

陸梁侯帶著宛蘭往西走,那裡可以說是御花園。由於是在冬季,翠綠的樹木中夾雜著泛黃的色素,顯得蕭條。而他的地方,則是最偏的,在西南角,被幾棵大樹圍得嚴嚴實實的,不注意看還真不知道。

而這個宮殿——倒不如說是一個普通的房子,只不過是比百姓的房子多了點勾角,稍微新了一點。而這便是陸梁侯暫住的地方。

好一個萬萬沒想到——在宛蘭的想象裡,不是黃金尖頂屋也是玉砌成的屋子。

進了屋之後,她一直壓著不敢提,直到陸梁侯他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裡很落魄,連宮中的群臣都不如?”

宛蘭低著頭,婉轉的說道:“還好了,住在這裡環境優雅。”

“難得有人來光顧我這裡,還帶來這般的美酒。我真應該把你當做朋友。”陸梁侯眼神慢慢的暗淡,之前的那種君子儒雅之氣一點點的消散。

想必他一直都有心事吧。宛蘭感覺得到,這種心事是由來已久,恐怕沒有五年也有十年了吧。

“我跟你說過,我這個陸梁侯是個虛設的。”他喝完了一杯酒,並沒有急著倒酒,而是夾在拇指和食指間,時有時無的把玩著。“我只是從我父親那裡繼承而來的。”

“世襲制這個我懂,但虛設是什麼意思呢?”宛蘭問道。這個時代基本上很多人都是世襲上一輩的官,這樣的境遇就好比官二代,著實讓人羨慕,怎麼會如此愛噓短嘆呢?

“你知道這個官的意思是什麼?”他抬起頭,“這個官的意思就是讓我掌管嶺南大片土地。”

“可是嶺南大片的土地是南越國,有武帝管轄著。”宛蘭糾正道。

“這就是進退兩難的地方了。當初在長安,先帝命我父親為陸梁侯,也意指讓我父親掌管嶺南,可是這又怎麼可能呢?那裡是南越武帝的地方,我父親一介小官員能做什麼?也因此我父親就住在靠近南越國的地方,象徵性的當個官。再後來傳到我身上,高後也執意讓我掌管嶺南,連詔書都發了。我不能違背,唉——無能為力啊。”他一下講出自己內心的煩憂,又喝了一杯酒。

隨著咕咚咕咚的聲響,他一下又喝了好幾杯,臉色泛著點紅。“本來就是個虛設的官,又無什麼實權,常常被人忽略。你也就看到了,很多人連我是做什麼都不知道。不過這樣也好,在這裡——清淨。”

“可是,那你之後打算怎麼辦呢?”宛蘭問道,內心也深受其憂傷感染。虛設的官就是這般,看似風光,其實存在感極其低危。“高後這般考慮也是有她的道理,像劉邦——哦,就是先帝,說過‘天下非劉氏稱王者,天下共擊之”,南越國是異姓人稱王,當然是漢室的眼中釘。所以在劃版圖的時候,讓長沙國和南越國兩塊地方的交界變得很有爭議,然後又設你這個官掌管。漢室就是要收復嶺南一代可以這麼明說了,到時候你就風光了。”

他擺擺手,“算了算了,我也不指望了,還是有酒為伴最好了。”

“既然身為一個官,就應該好好的為百姓造福啊。”宛蘭輕輕握住他的手,眼神變得炙熱,“我也有過像你這般迷茫過,不知道生活的真諦是什麼。可當我發現生活有一個目標的時候,日子也不會那麼的消沉了。”

他沒有鬆開手,也沒有喝酒,慢慢的側目,對上她炙熱的眼光,像是受到傳染一番,有那麼一瞬間變得炙熱,但很快又低下頭來,“那又能夠怎麼樣?這個官可有可無。”

“換句話說,我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