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蘭站起來,雙手交叉在胸前,“說的容易,那你怎麼不去?你又不幹事情的,就會喝酒,然後我就被你使喚了。那好吧,既然你要我去騙取點訊息,你告訴我,怎麼找到陸梁侯大人?他住在王宮裡,你要我去王宮中竄門嗎?”
聞人立馬露出笑容,是那種很愧疚的笑,然後又夾雜著點聰明。他說道:“都是我沒考慮周全呵呵——要遇見這位大人,何必去宮裡呢?你想想你是在哪遇到他的。”
“在一個酒館。”宛蘭沒好氣的說道。
“所以,你就去那等著就好了,他還會去那裡買酒的。”聞人一臉的“欠”意,是那種很欠揍的意,“我的報仇計劃可全靠你了,我死去的爹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套完訊息,記得給我帶多點酒……”然後呼呼大睡去了。
“就知道睡,跟豬一樣。”宛蘭抱怨道。
沒辦法啊,這個使喚丫頭,帶著這般艱鉅的任務,去了上次見面的酒館。這個酒館挺小的,就十平方米,各式各樣的酒都有,客人也挺多。她也是等店主忙完了才有機會詢問:“想問下你,這個陸梁侯大人是不是常在這裡買酒啊?”
店主抬起頭——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眼睛瞪得很大,感覺挺兇的樣子,“哪一位大人?”
宛蘭大致描述了下這個陸梁侯的相貌特徵。那個店主想了想,“是啊,是有這位大人來買酒,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問問他一般何時會來。”宛蘭試問道。這店主這麼沒禮貌的,她覺得很不舒服。
店主繼續給酒罈灌酒,“不知道!”語氣非常的冷,他顯然不耐煩了,“你要不要買酒,不買的就出去!”
宛蘭有點發怕,低著頭回去,心中暗罵道:“兇什麼兇,難怪沒人來你的店。”
頭一陣眩暈,是撞到一個人了,她連忙說:“對不起、對不起。”
“好巧,怎麼是你?”
宛蘭覺得聲音很耳熟,抬起頭——一個頗有君子氣概的人站在她面前,他的臉上也寫上了驚訝。
“陸梁侯大人。”宛蘭說道:“怎麼會遇到你呢?真夠巧的。”當然這種巧不是偶然的巧,而是費勁心思必然的巧,她還想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呢。
“我沒事可做,便來這裡買酒。”陸梁侯買來酒,“現在你可有空,我們倒是可以坐下來閒談一番。”面帶笑意,好似一陣舒爽的風。
宛蘭點點頭,“正好遇到,就坐下來說說吧。”
兩人在酒館門前坐下。
“看你經常來這裡買酒,想必是愛酒之人啊。”宛蘭指著酒罈說道:“我兄長也是特愛喝酒的,常常抱著酒罈睡覺。”
陸梁侯斟上一杯酒,先聞後品,“這酒如果是好酒,確實要喝上幾口。”
“我也確實不明白,這酒對身體大大的有害,喝多了還會引發各種疾病。”宛蘭抱怨道,想著聞人那樣醉醺醺的樣子,就有些鬱悶。
陸梁侯端著酒杯輕輕晃了晃,“你沒有喝過,你就不知道這酒其中的奧妙。喝下幾杯,便感到身子輕飄飄的。再接著喝,許許多多的煩惱就會在心中一點點的化掉,最後內心空蕩蕩的,反倒自在了。”他又喝了一杯,一點點的嚥下,體會那種酒漫過喉嚨的感覺。
宛蘭點點頭,會意其中絕妙的感覺,這也無怪乎很多人乃至很多名人都很喜歡與酒作伴。酒能一醉方休一醉解千愁,可以好好的將一個人的煩心事都排解乾淨。那這陸梁侯大人又有什麼樣的憂愁呢?
她正要張嘴想問,陸梁侯撐著頭,微微擺了擺手;”算了,不說我的事了。說下你的事情吧。聽說你在南越國?那邊如何呢?”有點微微醉了。
提起南越國,很多話就像活泉水快速的流淌,在小斷崖飛流直下。她的眼眸向右邊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