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知道,這裡的人雖然和我們有著相同的名字;可畢竟不是我們。”靜默了很長時間;鼬終於開口了,他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他一旦面無表情自有一股迫人的氣勢。
“嗯,我們知道;可是,鼬哥;你難道就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鳴人放在桌上的雙手握緊,“四代火影犧牲後,木葉變成什麼樣子?宇智波一族被滅族,這到底是為什麼?”
鼬的眼神微動,但平時他很會控制情緒,因此對面的人無人發覺他的異樣。
關於宇智波滅族一事,鼬還是有些瞭解的,雖然這個世界大方向上的發展不同,但一些小事上應該並沒有變化,他經歷過那場家族的異動,因此瞭解,宇智波一族當時確實遊走在危險邊緣,差點就步上這個世界宇智波一族的後塵。
師父曾經和四代火影一起來到他家,那時候師父冷漠地詢問父親是要生還是要亡,師父絕不是說笑而是下最後通牒,若是宇智波一族一心叛逆她會毫不留情地將宇智波一族盡數抹殺。
每次想到那個全滅結局,他都會冷汗直流,而這個世界雖然沒有師父,宇智波一族依然走到這一步,果然是生是死只在一念之間,如果當初父親執迷不悟,世上就不會再有宇智波的存在了,佐助和他更不會成為師父的徒弟,每天為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煩惱。
歷史還是發生偏差比較好!鼬默默的想著,看到弟弟和其他人那憤憤不甘的表情,他想:有時候不知情也是種幸福啊!
鼬最後沒有絕對地說不同意寬限些時日,卻也沒有說同意,而是在和他們談過之後,等到天黑時分,悄悄地閃了出去,避過所有監視的暗部去見了三代火影。
打算下班的三代火影猛地察覺辦公室裡突然出現個人來,一怔接著發現來人並沒有惡意,於是鬆懈下來。
“你可真會嚇人一跳,鼬,找我有什麼事?”三代火影笑眯眯地問。
“三代大人,你能詳細跟我說說宇智波一族滅族的真相麼?”鼬的語氣很恭敬,並沒有因勢而驕。
三代火影抬手拉了拉斗笠的帽簷,垂眸,拇指摩挲著菸斗,最終長嘆口氣:“這件事,是我對不起他……”
在三代火影陷入回憶的訴說中時,鼬一直默默地聽著,直到三代火影以“真相就是如此”結束,之後陷入一片沉默。
“三代大人無需自責,您做的已經很好了,只不過有些時候太過心軟。”鼬說道,如果是師父,絕不會留下任何一個宇智波族人,就算有曉組織的存在她也不會留著一顆不定時炸彈在身旁,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拔除。
“啊啊,很多人都這麼說。”三代自嘲地說道,“可能團藏更適合一些吧。”他不禁懷疑起二代火影的囑託,他其實找錯人了吧,如果是團藏,大蛇丸、宇智波一族等等都會被提前解決,村子可能就不會變成如今的地步。
“三代大人請不要妄自菲薄。在您的領導下木葉和平穩定了很長時間,人們安居樂業,不能因此否定您的功績,也因為您的心軟,佐助和鼬活下來了。”
“啊……若因此帶來更大的災難呢?”
“災難也不該由您一個人承擔,您是人不是神。”鼬的語氣溫暖真誠,“三代大人,您問心無愧就行了。”
三代火影抖著嘴唇,不管誰來對他說這些不是他的錯,他心中都有一道過不去的坎,但若這是宇智波鼬對他說的,即便他知道這個人並不是有過痛苦經歷的他所熟悉的宇智波鼬,但他依舊感到了救贖,一種心靈枷鎖被解放的救贖,讓他還能苟延殘喘地繼續活下去。
鼬離開住所後不久,鳴人他們就知道了,四人一狐聚在一起。
“鼬哥去幹什麼了?”
“你看我做啥,我怎麼知道。”佐助對鳴人誰都不問就問他很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