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時我去他家寫作業,寫著寫著不知誰提起來的,偷摸摸鎖了門一起窩床上看起了片兒。
他找的資源,女演非常上道,叫得我從頭到尾就沒硬起來過。
但是我不能不硬啊!這麼優質的片子,這麼血氣方剛的青春期,要是屠陳問起我是不是有毛病,我怎麼答啊!
於是我偷偷看著他通紅的臉,禮貌一硬。
然後他忽然掀了我身上的被子,看著我。
我不但沒被嚇軟,我的小兄弟還在他視線中興奮地跳了跳,十分熱情地打了個招呼。
再然後?
再然後他把那女演所有作品都拷在u盤裡,送給我當禮物了。
結果我媽拷資料時拿走了那個u盤,回頭和我爸一起把我教訓了兩小時。
我欲哭無淚,我說我真沒看過!
我媽冷笑:「呵呵,沒看過的下一句是不是要說這東西還是別人硬塞給你的?」
我小雞啄米般點頭:「還是您和我心有靈犀。」
於是我被揍了第二頓,以做事不敢當為由。
nd,我真淚了。
14
屠陳的工作剛定下來,是市裡公司主動發去的邀請。
這次回國他也打算定居,所以在物色到新房子以前,我便邀請他來我家裡住。
回去的路上我大咧咧地摟著他的肩:「客房都給你收好了,小時候你去我家抱著的枕頭都還在。」
屠陳怪叫:「你是不是暗戀我啊,那都什麼時候的東西,這麼多年還留著呢?」
我肆意地調笑:「是啊,要不怎麼能留著啊。」
屠陳笑著戳了戳我的腰:「多少年了,還這麼不正經。」
我腰上還留著倆手印,青紫青紫的。
被他這麼一戳,我下意識地躲了躲,臉上笑容一僵。
就這麼一動,我屁股又痛了。
操,殺千刀的晏深。
等專案結束了,我一定要找機會操回來。
15
到家後我決定煮火鍋吃。
一個鍋兩雙筷子,多能增進友情啊。
於是我外套一脫,桌前一坐,襯著裊裊盤升的霧氣開了一整箱啤酒,美名其曰好兄弟不醉不歸。
我的確要讓他醉,也要讓他不歸。
他卻神色古怪起來:「你脖子上一片啥啊?」
啥?我脖子上有啥?
我想了想。
哦,他可能是看到我掛著的玉了。
這還是我大學去廟裡求的姻緣玉,說是能遇到一段良姻。
當時還是想著屠陳求來的,但我這話能講嗎?
於是我擺擺手,搬出小時候我媽經常脫口而出的大道理:「小孩子別問大人的事。」
屠陳表情更怪了。
16
聊到興起,我打了個嗝,問:「對了,你那炮友呢,回國沒一起帶回來?」
「你怎麼知道……」屠陳握著啤酒罐,頓了幾秒:「炮友而已,帶回來做什麼?我都要走了,自然就散了。」
也是奧,有道理。
但既然沒帶回來,那是不是說他回國後就沒固定床伴了?
我要不就毛遂自薦一下,反正橫豎他都當我在講笑話,我也當個笑話講了。
還沒等我開口,他卻問:「你呢?」
我?我什麼啊。
我當然是在等你回國啊。
我擺出最沒正經的模樣,笑眯眯打算把心裡所想的給說出來:「我啊,我在等……哎我靠!」
酒喝多了,腦子都傻了。
擱桌上的手機一震,連帶著桌子一起震,搞得我還以為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