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上面陌生的地址,有些疑惑。
隨後他又變戲法一樣掏出了另一個小盒子:「還有一份,是我送你的。」
一個沒拆的快遞和一個隨時可以開啟的盒子,我當然選擇先看後者啊。
我笑眯眯地伸手接過:「什麼啊,你不會這就給我戒指要和我求……」
我笑容一滯,話戛然而止。
好巧不巧,這盒子裡裝的還真的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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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我靠我靠。
真的有人給我送戒指了?
唾棄那些用戒指來表達所屬關係的人是一回事,而真當自己收到了又是另一回事。
我愣愣地看著小盒子裡精緻的一對環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晏深拖著我的手,從盒子裡取出其中一枚:「你不喜歡?」
我皺著臉:「要是戴上了,我以後就不能去夜色了。」
說這話時,我的手依舊老老實實給他握著,沒縮。
晏深並不拆穿,他將那枚戒指套上我的無名指:「想喝酒的話,我都給你買。如果你缺酒友,我可以陪你喝。」
我機械地取出裡面另一枚,給他也套上了:「……那你也不許去了啊。」
「嗯,不去了。」晏深好似壓根沒有猶豫。
我感覺我的手現在千斤沉重。
為了躲避話題,我趕緊從廚房裡找了把剪刀,將快遞給拆了。
一張卡片先一步掉了出來,上面手寫著「生日快樂」四個字,下角還有一個字母署名。
——t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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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屠陳寄的。
他還是頭一回寄東西署名。
我把卡片隨手一翻,發現背面還寫著一行小字。
——其實很久之前就想送給你。
他的字跡和大學時似乎不一樣了,變得有些浮躁,潦草。
我有些好奇,很久之前就想給我的東西會是什麼?
拆開包裹在外的塑膠膜,我發現其中也是一個絲絨錦盒。
我懵了,這他媽不會也是個戒指吧。
不好意思,我想太多。
屠陳怎麼可能給我戒指。
我開啟盒子,還沒來得及鬆口氣,整個人直接頓在了那裡。
盒子裡裝的東西我非常眼熟,是一枚和我床頭櫃裡模樣相同的袖釦。
黑底,金星。
送個一模一樣的遊戲機也就算了,這人怎麼還送個一模一樣的袖釦啊,什麼毛病?
我扯扯嘴角,一抬眼卻看見了晏深正略有深意地盯著盒子瞧。
我納悶:「怎麼了?」
他搖搖頭:「我去拿筷子,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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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似乎很喜歡出門。
大好的週六,他竟然和我提議要去水族館。
我蔫蔫地窩在沙發裡,手裡握著遊戲機,耳朵聽著電視裡的相聲,渾身上下寫滿了「我不想動」。
一個天旋地轉,我被他抱起來丟到臥室裡,強行換裝。
今天的天氣看上去不算很好,有些陰沉。
我站在車外和他試著打商量:「要不我們改日再去?好像快要下雨了。」
晏深卻不吃我這套:「水族館可以擋雨。」
我只好不情願地挨上去:「那我晚上要吃毛血旺。」
晏深視線從我屁股上掠過:「再看看吧。」
我:……
我氣:「你就是想折騰我。」
晏深毫不遲疑地否認了:「不,我是想和你約會。」
我像是被拿了根針戳了腮幫,氣一下全漏了:「那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