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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燈下，他的耳根泛紅。

我看著心癢，想伸手上去摸一摸，卻又生生忍下了這個念頭。

我心裡忐忑，表面調笑著模糊問：「說不出來？」

晏深搖搖頭，他的指尖從我臉頰上移開，輕輕搭在了我的唇角旁。

他說：「不是……想不出你哪裡不帥，所以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我一愣，大笑起來。

他說的男朋友的確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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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手裡的東西輕飄飄往外一丟：「逗你的，泡會兒澡，我和群裡那些小朋友還要交代下週的事情。」

晏深應了一聲：「好。」

結果天還沒聊多久，螢幕忽然一黑，跳轉進了另一介面。

喬語的名字出現在螢幕中央，這還是他頭一回打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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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混圈的人會有兩個手機號，一個用來生活，一個用來混吧。

我有兩個微訊號都嫌麻煩，更別說去辦理兩張手機卡了。

因此，圈內知道我手機號的人少之又少，喬語是其中之一。

我有些納悶地按下接聽鍵，手裡撩撥晏深的動作依舊沒停下。

喬語支支吾吾，聽上去並不像是在酒吧裡，偶爾摻雜了些風聲入耳：「顧天星，你是不是找到伴了？」

我大概明白了，合著我是上週沒有出現在酒吧，又在生日會上先一步離席，讓他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了。

我也沒有特地把手機拿遠一些，直接承認：「對，找到了。」

喬語問：「……所以群裡他們發的影片是真的？」

這回輪到我納悶了。

我一頭霧水：「影片？什麼影片？」

喬語沉默片刻，就在我以為訊號不好或者他已經結束通話時，他的音量瞬間抬高了幾倍：「操！你居然成下面那個了？得，我放棄你了，咱倆以後就是好姐妹了，能一起討論老公的那種。」

我：？？？

我：「等——」

喬語驀地壓低聲音，語速飛快地打斷我：「不和你說了，我看到那個騷擾我的死變態了，我掛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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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到底是什麼影片？

我收回擱在晏深身上的那隻手，切進微信更換帳號。

掠過一大片標紅的未讀資訊，我戳進了酒吧群裡，不斷向上拉看著資訊。

週六的這個時候群裡本該沒多少人說話，現在卻意外的活躍著。

我看到不少人瘋狂地在群裡喊我，一張張模糊不清的照片接踵而來，還被ps上了醒目的一行字，被當起了表情包使用——我後面是第一次！！！

我越看越納悶，翻了幾百條終於翻到了源頭。

我皺著眉點開那個短影片，豪放破音的男聲差點穿透我的天靈蓋。

[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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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深忽然動了動。

我瞪圓了眼繼續緊盯著影片中那彎腰鞠躬左搖右晃的人。

光線很暗，但不難猜周圍駐足的路人應該是什麼表情。

那告白的人抓著一高個男的衣袖，見他遲遲沒有說話，又接著吼叫起來，聲音大到像是怕整條街的人聽不見。

[我後面是第一次！]

晏深忽然手伸過來，他拿走了我的手機。

我回過頭，還是不明所以。

不多時，我聽到熟悉低沉的應答聲從手機中傳來——

[我也喜歡你，很喜歡。]

吃瓜群眾的起鬨聲蓋過了他的最後一個音，然而我卻聽清了，那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