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便巴巴的趕來,可剛坐下還沒等說上話,郭婉雲就到了,這會兒又被趕出去,真是滿心的不樂意。可王爺有要事,她又不敢說什麼,只得起身也跟著告退。
到了外面越想越氣,手裡帕子使勁絞著,幾乎要絞爛了。
身旁的丫鬟是自小跟著她的,自知道主子恨什麼,故意道:“側妃娘娘,奴婢愚鈍還請娘娘指點。奴婢雖是下人,卻也知道女子名節甚是重要,不知有沒有那臉皮厚的,沒嫁人就敢到人家府上住著的?”
江玉妍掩唇一笑,“這我就不知道了,不知道郭姐姐知不知道?也好給妹妹解惑,看天下可有這等不要臉皮的女人?”
郭婉雲身形一滯,忍不住掐緊手掌,想說什麼終沒開口,快步往前面走去。
走出一段路,身邊丫鬟翠蓮開口道:“小姐也是,剛才那江家小姐說的那般難聽,小姐怎麼忍下了?”
郭婉雲嘆一聲,一張俏臉上隱有一抹愁思,她低低道:“愛說什麼,隨她去吧。”
翠蓮不忿,“奴婢是替小姐不平,那江家小姐也沒比小姐好到哪兒去,是淑妃娘娘硬塞進王府的,說要給王妃沖喜,娶進去的,也沒跟王爺拜堂,迎親也不是王爺迎的,小姐好歹是皇上賜婚,比她這強嫁進去的不知體面多少。”
郭婉雲嘆息,“你也說了是強嫁進去,她江小姐是,我又何嘗不是,終究不是王爺願娶的,你瞧著來了這幾日,王爺可正眼瞧過咱們嗎?”
自從上次見過封敬亭一面之後,她早絕了嫁給端王的心思,誰想到皇上突然下旨賜婚,又把她一個未嫁姑娘送到閩地來了。
她這樣突然跑來,本就不合時宜,也難怪會招別人閒言閒語。可這一切也非她能掌控的,皇上讓來,她敢不來嗎?且家裡人也非逼著她來,她能不來嗎?但凡父親能多體會些她的不易,在皇上跟前說句話,她也不會被逼到這等尷尬境地。
但現在什麼解釋都不管用,王爺分明是很不待見她,現在這會兒就這樣,等將來王爺從東南俗事脫了身,定會處理這兩樁婚事,到時候能不能作數還不一定呢。就算做了數,日後就算嫁進王府,她的日子也不會好過了。
她尋思著以後該怎麼辦,突然想到郭文鶯,對翠蓮低聲道:“你一會兒留在這兒看著,要是郭大人從王爺那兒出來,你想辦法請到我的院子裡來。”
翠蓮一驚,“小姐,這怎麼行?小姐是閨閣女子,怎麼能見外男?”
郭婉雲杏眼一瞪,“讓你去你就去,費那麼多話做什麼。”
翠蓮忙應了,心裡暗暗嘀咕,小姐平常都是很溫柔的,今兒這是怎麼了?
郭婉雲看著她小步跑走,忽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力感,她既然陷到了這個境地,父母也是一心巴不得她攀了高枝,能救她的怕只有郭文鶯了。她雖然只見過她一面,卻莫名覺得親切。現在人在異地,摸不著王爺心中所想,也只能求助於她了。
此刻郭文鶯坐在廳裡,被封敬亭拿眼盯著,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每回看自己,都好像自己是塊肉,這種感覺實在糟透了。
她忍不住開口,,“王爺有什麼事要和下官說?”
他忽然收回那吃肉目光,一臉哀怨,“嬌嬌,你就這麼狠心嗎?巴不得趕緊離開爺嗎?”
郭文鶯暗罵,“你孃的,你就知道你離不了這句。”心裡腹誹,卻也只能裝沒聽見。問他道:“王爺不是說有事嗎?”
“先吃完飯再說事吧。”封敬亭嘆口氣,拉著她去小飯廳,在小廳裡擺上席面,撿著她喜歡吃的上了幾樣,兩人一邊吃著一邊說事。
封敬亭把徐茂請她去鹽場幫忙的事提了提,後來又說起倭寇的事,昨日倭寇夜襲泉州,已經從泉州登陸,在泉州和金門殺了不少人。本來這事他已經讓路懷東去處理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