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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二字,宋初雲那不純潔的小腦袋第一時間便浮現出了“洞房”、“圓房”以及“OOXX”等超現代的詞彙,這些詞彙一湧出來她就更加緊張、下意識的把展寂衍的話自動理解成那“兒童不宜”的事兒。

這宋初雲雖然是從現代穿過來的“前衛”女子,但她在現代社會化可是個出了名的乖乖女,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就是窩在家裡當宅女,夜店、酒吧以及迪吧等娛樂場所她更是去都沒去過……宋初雲連夜店都沒去過、更別提和男人同居或者玩一夜情這種大膽的事了。

所以說宋初雲的思想雖然比古人先進、前衛了許多,但是男女之間的事兒她卻是一竅不通、迷糊遲鈍,眼下她一把展寂衍的話理解為馬上要共度春宵、竟緊張得連說話都變結巴……

“吹、吹燭?這、這似乎太快了些吧?”

展寂衍聽了宋初雲的話後,當下便能勾畫出她藏在紅蓋頭下的神情,他能夠想象到宋初雲的小臉蛋兒此時一定是羞得一片嫣紅,想著想著展寂衍嘴角的弧度也因宋初雲的嬌羞而越擴越大。

他心裡雖為這樣羞澀的宋初雲著迷不已,嘴上卻依舊壞壞的調侃道:“太快了?會嗎?天色可是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話夫人定也聽過吧?”

宋初雲一聽“春宵一刻值千金”這話腦袋瓜就“嗡”的一聲變成一片空白,一般來說這句話裡的潛意思不正是———良宵苦短,我們要珍惜每一刻做該做的事才是?!

可宋初雲還沒做好從一個女孩變成女人的心裡準備啊!

這個新婚之夜都要注意些什麼呢?

總之眼下的宋初雲早就沒有了以往做生意時的精明能幹,她的腦海裡只剩下一片混亂與無措,她只能結結巴巴的說些話來多拖延一點時間讓自己做好心裡準備。

“那個……夫、夫君,我們不是應該先喝交杯酒、然後再共度春宵嗎?”

展寂衍聽了宋初雲這話再也剋制不住了,不但臉上掛上了愉悅的笑容、話語中也沾染上了些許笑意:“對啊,為夫正打算吹了紅燭後替夫人挑下紅蓋頭,然後再喝合巹酒……”

展寂衍話說到一半故意停頓了一小會兒,隨即才語帶曖昧的反問道:“莫非夫人已經急不可耐、想一吹滅燭火就同為夫共度春宵?”

此話一出宋初雲才恍然記起一件重要的事兒,這福安城有著一個另類的婚嫁風俗———禮成把新人送入洞房後,為了避免新娘子害羞新郎可以先把燭火吹滅,然後再借著淡淡的月光或掛著外頭的紅燈籠的燭火將新娘的紅蓋頭挑開,隨即二人再一起喝“合巹酒”。

宋初雲知道這個朝代的“合巹酒”其實就是現代常說的“交杯酒”,這“巹”是一種瓠瓜,味苦不可食、俗稱苦葫蘆。而由這種苦葫蘆製成的“巹酒”據說異常苦澀,夫妻二人同飲巹中苦酒則表示兩人今後要同甘共苦、患難於共。

同時這“巹酒”是裝在一剖為二的葫蘆瓢裡,兩瓣瓢會用紅線系在一起以此寓意夫妻二人今後要像一隻“巹”一樣,緊緊的拴在一起成為一個完整的瓢,也就是夫妻合二為一、連為一體的意思。

這“巹酒”的來歷和寓意以及新人送入洞房後的各項規矩,宋府派去的兩位老嬤嬤早就一一告知宋初雲,但是宋初雲剛剛卻因為緊張把這些規矩給忘得一乾二淨!

眼下宋初雲得到展寂衍的提醒後才把這些規矩重新記起,也意識到展寂衍說“吹燭”只是依著規矩行事、意思也只是要同自己喝合巹酒而已。

但宋初雲那不純潔的小腦袋瓜子卻自發的想到了那兒童不宜的事上去,這讓宋初雲掩在紅蓋頭下的臉蛋兒越發的滾燙起來,知道自個兒會錯了展寂衍的意思後、宋初雲恨不得在新房裡挖個洞鑽進去……

展寂衍感覺到了宋初雲的窘相,於是決定不再捉弄她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