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嗤&rdo;一口咬住我的耳朵。我真是鑽心的疼,但我什麼也不說,任她咬住。一個小時後車終於開進山谷,那個醫院也遙遙可見,而這時我的鮮血已經從脖子流到肩膀染紅了襯衣,龍麗掐著我的脖子緊緊咬住我的耳朵,一直沒有松嘴,她在困頓中睡去的姿態充滿了怨恨,而這種姿態非常完美地象徵了我們剪不斷理還亂的上半生。
龍麗的這次戒酒生活似乎持續了更長時間,冷靜下來之後,我確實有點為自己的那次衝動後悔。真不該採取那麼激烈的方式,我無疑又一次傷害了她。想了很久,我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向她道歉,可龍麗一聽是我就掛了。如是幾次,都不成功,我只好放棄努力。探視的事只好交給於童,她依然那麼寬容,好像是龍麗的姐妹而不是我妻子,每回她帶去一些鮮花和食品,再帶回一些模稜兩可的訊息。出院那天,我主動去接龍麗,算是負荊請罪吧。這一次龍麗沒有在醫院外面等,她肯定還在生我的氣。到了地方,我直奔她的病房,推開房門時我忽然發現一個年輕的男人站在屋子中間,他個子不高,典型的南方人的臉,眼睛很深很亮,有一種壓抑不住的精明,我忍不住認真看了年輕人一眼,他是誰,我暗暗想。
&ldo;龍麗‐‐&rdo;我叫了一聲。
龍麗抬起頭來瞟了一眼,沒理我。倒是那個男人沖我微微一笑,我也禮貌地點點頭。龍麗依然不理我,自顧自地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我想走過去幫忙,龍麗用惡狠狠的眼神制止了我。
&ldo;還生氣吶?&rdo;我開玩笑似地問。
&ldo;你以為完事啦,記住,趙曉川,以後你再敢動我一根指頭,我殺了你。&rdo;龍麗咬牙切齒地說。
我訕訕地笑著,不知如何回答,在屋裡尷尬地呆了十分鐘,只好出來。龍麗根本不理我,彷彿我是空氣一樣。在院外的一棵樹下,我無聊地踱著步,龍麗的憤怒我並不奇怪,這很正常,有前因就有後果。可我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那就是,在那個房間裡我是個外人!我什麼時候成了外人呢?這輩子即使跟龍麗再打得雞飛狗咬,她再水性楊花,我也沒有當過外人呀?這真讓我無法忍受。
</br>
<style type="text/css">
banners6 { width: 300px; height: 250px; }
dia (-width:350px) { banners6 { width: 336px; height: 280px; } }
dia (-width:500px) { banners6 { width: 468px; height: 60px; } }
dia (-width:800px) { banners6 { width: 728px; height: 90px; } }
dia (-width:1280px) { banners6 { width: 970px; height: 250px; } }
</style>
<s class="adsbygoogle banners6" style="display:le-block;" data-full-width-responsive="true" data-ad-client="ca-pub-4468775695592057" data-ad-slot="8853713424"></s>
</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