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孃的”
呂魁元雙手猛擊桌面;一下子站起來:“真要挑明瞭車馬炮;咱們誰怕誰啊?別看現在我們新二師分出近半人馬開往了浙東北修築蘇浙國防工事;但浙西各地加起來依然有一萬五千餘眾;兩個主力旅拉出去;再加上戍衛部隊;要不了兩個小時準保拿下衢州;讓老蔣再嚐嚐西安事變的滋味”
“那麼激動於嘛?坐下”
吳銘瞪著呂魁元大聲呵斥:“你以為反是那麼好造的嗎?看看現在張學良和他的東北軍的境況;再想想中日間的現狀……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誰若是挑起內戰;誰就是國家民族的罪人做事不要衝動;要多想想後果”
“是不能衝動”
一旅旅長羅鈺銘冷靜地分析:“中央畢竟有大義的名分;咱們新二師抵禦外辱自然可以做到齊心協力一致對外;但是要官兵們對抗中央;對抗蔣委員長;恐怕誰都下不了這個決心造反可不是好買賣;誰都不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孫猴子;家中都有妻兒老小的牽絆;而且不管怎麼看;兵變都沒有勝算;反倒會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那羅歪嘴;你說怎麼辦?”呂魁元不服氣地說:“咱們總不能束手就擒吧”
“這不是群策群力嗎?我認為既然我們新二師是新型革命軍隊;自然不能學老式軍閥那一套;儘管聽從中央和總部命令就是了”
羅鈺銘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如實說出自己的想法:“大不了大家卸甲歸田回家種地;總好過同室操戈烽煙四起生靈塗炭吧”
“諸位;咱們是否有些杯弓蛇影了?”
二旅長楊嗣先搖了搖頭:“現在是什麼時候;東北軍、川軍都在接受整編;全國上下精誠團結一致抗日;蔣委員長連**都能容忍;更何況咱們本身便是中央軍系統中的一員;難道就因為咱們把本該用於吃喝玩樂享受的錢拿來修建了兵工廠;就要招到無情的打壓;那今後誰還敢埋頭於實事啊?”
“再者;我認為蔣委員長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貿然對一支功勳卓著的部隊動手;這對爭取軍心民心都不利從種種情況看;我認為這更多的是蔣委員長對我們的試探;我們不要表現得那麼敏感;就像裝滿火藥的爆竹一點就著……我看於脆裝作一切都不知道;聽調聽宣就是;我相信不會有什麼意外”
吳銘微微點了點頭;沉吟半響沒有說話。
戴子冉思考良久;開口道:“當初為什麼俞長官沒有帶走我們的部隊;不就是因為他怕離了大哥和我們這些指揮官;一支精銳虎賁之師會變得平庸嗎?蔣委員長既然是俞長官的長輩;不可能不知道這些……我想;或許是這段時間我們表現太搶眼了;引起了蔣委員長的忌憚;所以他想試探一下”
“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慌亂;更不能盲動。只要我們心裡沒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冷靜面對;我相信一切都會過去的。”
機要科長杜平璋沉穩地說:“我們的電訊部門監測了蔣委員長滯留毛良塢期間的無線電訊號;在一天一晚時間裡;委員長侍從室僅向外進行了八次無線電聯絡;到衢州後無線電訊號也沒有突然變得頻繁;從方方面面的情況看;都不像是調集大軍圍剿我部。”
吳銘聽到這裡心中一定;再也沒有遲疑;站起來道:
“大家的分析很好;對我的啟發很大;既然大家都認為問題不大;那乾脆我們來個全軍出動;就算是補充旅那個新兵團也一併拉到玉山去;浙西地區的防務全部交給毛良塢民團……藉口嘛就是兩個團規模的演習根本無法達到練兵的目的;咱們要來就來一次轟轟烈烈的師級規模的對抗……”
吳銘越說思路越清晰;眼睛越來越明亮:
“沒錯;就按照這個思路……咱們的鳳凰山兵工廠不是剛剛研發出專門供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