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紫容望著她的動作,目光依舊冷漠,但是冷漠之中卻又多了一些東西。
她,這是在心疼他?
不對,他是在心疼記憶中的那人。雖然他不知道是誰,但是絕對不是他。
想到這兒,月紫容的目光更加的冷漠。他甚至都有了一種想要抽回手的衝(chong)動,這個世界上誰也不想做替身,即使他從小在宗政一族長大,從小清心寡慾,但是不代表他沒有感情,不代表他喜歡當替身。
很久之後,諸葛明空的唇離開月紫容的手腕,隨後緊緊的扣住他的手,十指相握。她的目光溫和的看向月紫容,笑容溫柔至極:“紫容,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的。”
聽到這句話,月紫容的目光頓時有些異樣,他看著眼前的諸葛明空,五官絕色但是卻異常的柔和,目光更是溫暖至極。沉默了一會兒,他快速的從諸葛明空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冷聲道:“我把棋盤收拾一下,你休息吧!”
“嗯!”諸葛明空輕輕一笑,隨後躺到了榻上,在月紫容拿著矮桌離開臥榻之時,她笑了笑道:“你快點,陪我一起睡!”
頓時,月紫容的表情僵了一下。
他一言不發的將棋盤放回原地,隨後又走進了裡閣,坐到了軟榻之上。停歇了片刻,他將外衣與鞋脫下,隨後上了臥榻,躺了下來。
既然是家主的命令,諸葛明空對他做什麼都得接受,那麼就算是要奉身,他也只能認了。
不過,諸葛明空只是鑽到他的懷中,摟住他,將臉放在他的胸口,便閉上了眼睛。
雖然諸葛明空昏迷了幾天,但是她此時依舊很累,很快便睡著了。
月紫容側身面對著諸葛明空,目光有些幽深。懷中的人溫暖至極,有種他永遠觸及不到的溫暖。
他無父無母,自小便是一個人在月家生活。上一任家主對他很好,照顧他長大,教他武功,教他靈術,將他這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培養成了月家的家主。
雖然他有了很多東西,但是唯一沒有的便是溫暖。
就像是,懷中的諸葛明空一樣。
他的手不禁放在諸葛明空的背上,不自覺的想要抱緊她,可是想到她只是將自己當成另一個人,手便放了下來。
她與他,只是偶爾的如此接近。
很快,便會分開。
所以,他只當黃粱一夢。
既然是夢,何必認真。
月紫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即使是在睡夢之中他的臉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他們都不知道,此時屋頂之上坐著的那人。
白玉般的手指拿著一罈梨花釀,目光靜靜的透過被揭開的瓦片,看著裡面的場景。隨後,如玉的臉龐之上浮現出一絲笑容。
溫柔的笑容,苦澀的笑容,悲哀的笑容。
明空,當你記起一切的時候,你會怎麼樣後悔現在所做的事?
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容毓坐在房頂之上,靜靜的喝著手中的梨花釀,目光看向天空。明明是無月之夜,但是卻看不到一顆星辰,彷彿他與諸葛明空的現在,黯淡無光,不見未來。
藍嶼與離秋站在另外兩處,望著此時借酒澆愁的容毓,都有些為容毓難受,想要去和諸葛明空動手理論。但是他們很清楚這事,與諸葛明空無關。
雖然諸葛明空此時什麼都不知道,活在一片謊言之中。
但是謊言終有揭開的一天,到那時,最痛苦的人是她。
容毓在諸葛明空的房頂呆了一夜,到上朝的時候直接從這兒下去,往皇宮的地方而去。
而此時諸葛明空也被盎暖叫醒,她本來不想去上朝的,但是她這段時間都是月昀顏代替的,如今要是突然不去,這滿朝文武或許找著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