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讓人絕望。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出這樣傷害容毓的事情。
她竟然將月紫容當成容毓,與他同食同睡,她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怎麼能?
眼眸中的眼淚,完全不受控制,諸葛明空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心疼,如此後悔,她一直都討厭那些朝三暮四的人,可是如今她不也一樣嗎?
此時,她的臉上附上一雙手,溫柔而又有著淡淡的涼意,輕輕的失去她眼眸中的淚水,目光柔和至極:“別哭,記起來就好了。”
“容毓。”諸葛明空輕緩出聲。
很快,玉緣亭與月欣然同時收起靈術,他們周圍的陣圖瞬間消失,此時玉緣亭快速的解開諸葛明空的穴道,隨後拉住額月欣然離開。
接下來的事情,就要他們自己去解決了。
不過,他們還是不能走,不完整的大夢三生之術,就算解了,也有可能出現什麼狀況,他們必須確定諸葛明空真的好了之後才能離開。
失去了束縛,諸葛明空抬手便向容毓打了過去,容毓溫和一笑抓住她的手,想要說話,但是身上的傷讓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諸葛明空趕忙接住他,點住穴道之血,隨後她將容毓扶到臥榻上,然後去找包紮東西。
這裡不是文侯府,諸葛明空並不熟悉,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此時,門外進來一個小姑娘,將一個木盒放在桌子上。
見此,諸葛明空走了過去,開啟一看,剛好是她需要的東西,快速的抱著,諸葛明空到了臥榻邊上,隨後幫容毓寬衣。
心口處的傷口極深,諸葛明空看著那傷口,眼眸之中劃過濃重的悲傷。
都是因為她,都是因為她,容毓才會受這樣的傷。
她簡易的幫容毓包紮的了一下,隨後快速的回了文侯府將曙司拖了過來。
曙司花了一夜的時間,才讓容毓好了一些。畢竟是心頭血,這對人的身體傷害極大。
坐在臥榻邊上,諸葛明空握著容毓的手,目不轉睛的看著他,雖然知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但是看不到他睜眼,她就很擔心。
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真的讓她有些崩潰。
盎暖見她這般失神,便知道她的記憶應該是恢復了,望著這樣的諸葛明空,她真的很心疼,明明是這樣年幼的歲數,可是卻要承擔這麼的事情,這麼多的痛苦。
“小姐,我去給你做飯,你不要太擔心了,王爺不會有事的。”
“嗯,你去吧!”諸葛明空輕輕的應了一聲,並未去看盎暖。
盎暖離開之後,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房間中傳來一陣微輕,諸葛明空轉過頭,望著來人,目光倏然冷漠下來。
“月紫容,你來做什麼?”諸葛明空冷視著他,話語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冷漠和厭惡,她將月紫容當成朋友。可是他呢,竟然讓自己做出了這麼後悔的事情。
她現在恨不得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
“諸葛明空,家主的命令,我要呆在你的什麼,你若是想要殺我,便動手吧!家主說過,你對我做什麼,我都必須接受。”月紫容依舊是一副清冷至極的樣子,聲音也是一如的冷漠。
聽到月紫容的話,諸葛明空更加的生氣,她快速的拔出放在一邊的天問劍,劍指月紫容,毫不猶豫的刺了過去。
月紫容不閃不躲,站在遠處。劍抵上他的胸膛時,諸葛明空停了下來,目光冷視著他,隨後問道:“月紫容,宗政若水命令就真的讓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嗎?”
“當然。”月紫容沒有一點猶豫的回答,他看著諸葛明空,清冷的眼眸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堅定:“月家是宗政一族其中的一家,宗政若水是宗政家的家主,更是宗政一族的家主,宗政一族的人絕對不會反抗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