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之後要吃藥,不過吃藥之前要先墊墊肚子。”抹去臉上的淚,顏顏說著就起身往外走去,到了門口腳步頓了頓,“哦對了,昨天你公司的老大打電話找你,我就幫你請了病假,你要不待會回個電話給她。”
“昨天?我昏迷了一夜?”她記得已經吃過藥,怎麼會?
“就是啊!都快嚇死我了!以後不準再生病,否則我就把你圈養起來哪也不給去!”顏顏陰著臉,壓著嗓子搞笑地威脅。
“是,女王,小的遵命。”蘇小詩難得幽默一會,惹得顏顏裝不下去,咧嘴直笑。
顏顏一離開,蘇小詩就坐起了身體,她渾身都痛,好像被人狠狠地扁過一頓,看著還剩一點的點滴,也不按鈴叫護士,直接自己拔了,血不斷地滲出,她也不覺得痛,淡定地用止血貼黏住傷口,再用大拇指按住,很快,血就止住了。
蘇小詩拖著病怏怏的身體走出病房,人有三急,估計是點滴掛太多了,醫院的每條走廊,每個房間裝修的都相似,再加上腦子因發燒有點懵懵的,晃了好幾分鐘也沒找到廁所。
蘇小詩不悅地皺起秀眉,正巧一個護士走來,剛想上去問問,就聽到一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是你。”
狐疑地扭過頭,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男人倚靠在牆邊,掛著抹痞痞的笑,以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她。
蘇小詩目光微閃,掠過一絲短暫的驚愕,繼而點頭禮貌性地一笑,算是打過招呼,轉身離開。
“蘇小姐挺敬業。”
腳步頓了頓,眉間的褶皺加深,她從未告訴他自己的名字,怎會知道她姓蘇?疑惑藏在心底,不露一絲一毫異樣的情緒,想走走不了,只得面對,在那雙透著股壓迫的綠眸注視下,蘇小詩不動聲色,“我不懂程少的意思。”
“敬業也沒什麼不好,不需要否認。我不得不誇讚一聲,蘇小姐的裝扮很逼真。”目光落在蘇小詩貼著帶血止血貼的手上,程墨然似笑非笑。
蘇小詩微微一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他以為她在跟蹤他?真是好笑,“我想程少誤會了,在醫院碰上程少純屬碰巧,看程少一臉紅潤應該不是來看病的吧?”蘇小詩解釋的同時又發揮‘記者’的本性,刻意‘問候’。
“誰說每個人來醫院一定要看病,說不定跟蘇小姐一樣是來cosplay的。”
“原來是這樣。”蘇小詩好似突然醒悟,“程少的興致不錯,那麼,我也就不打擾您的雅興了。”她一如既往保持著淡笑,顯得疏離卻不失禮貌,在程墨然一眨不眨地注視下,一派自然地走開。
“阿然,你怎麼在這?害我找半天。”迎面走來一個頭戴遮陽帽,眼戴墨鏡,刻意隱藏容貌的女人,雖看不清臉,但那甜膩的嗓音卻是耳熟的很。從身邊走過,惑人的香水味隨之飄散,蘇小詩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如此濃烈的味道,有點刺鼻呢。回頭狀似無意地瞟了一眼,正好對上那雙深邃的綠眸,蘇小詩特意露出‘這才是真相’的瞭然表情,一男一女,婦產科?也不管程墨然會有什麼反應,反正她鬱悶的心情舒坦了不少。
“阿然,你在看什麼?”何洛雅疑惑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程墨然收回視線,斂起不自覺流露出的興趣,說:“走吧。”
何洛雅見他往出口走去,出聲提醒,“阿然,我們不是要去看伯父嗎?應該去樓上。”
“你要看自己去,我先走一步。”程墨然頭也不回地大步邁開,老頭子只是心臟病復發,老毛病而已,一時半會死不了,若不是阿遠和阿斯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