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的紙,蘇小詩沒有接,只是怔怔地凝視著那足以證明一切的六個字——驗孕報告,陽性。
車子在人民醫院門口停下,何遠笙去停車,而她揪著那張紙,面無表情。待何遠笙回來,兩人一前一後走進醫院,看到蘇小詩滿臉是傷,腿腳不便的樣子,護士秉著職業道德正想前去慰問一番,卻被她毫不掩飾的冷意驚到,望而怯步。
0517病房外,透過玻璃看到顏顏一臉蒼白的模樣,蘇小詩的眸裡滑過一絲心疼,“何遠笙,你最好能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一刻,她感到從所未有的憤怒,就算是被綁架,被羞辱,她也沒有產生這種無法抑制,隨時欲噴薄而出的猛烈怒火。
何遠笙垂下頭,“是我害了她,我會負責。”
“負責?”蘇小詩好似聽到了笑話,唇角揚起,眸裡卻一片冰冷,“讓我勸她墮胎,就是你所謂的負責?”頓了頓,語氣詭異地柔和起來,“在這之前,你替我解決掉所有的麻煩,或許我會考慮考慮。”
何遠笙似是看到了希望,看向她問:“你要多少錢?”
“錢?我只要程墨然當著全國觀眾的面,承認是他汙衊了百應,願賠償一切損失的同時並且道歉。”最後兩個字,咬得很重。
“不可能!”眸色一變,何遠笙果斷拒絕,“蘇小姐,請你不要提這些不切實際的要求。”讓阿然道歉就等於證實了子虛烏有的墮胎流言,阿雅定會首當其衝,遭到不可想象的攻擊,而天皇的形象將會在一夕之間徹底毀掉。先不說不答應,就算答應了阿然也絕不會同意。這完全是海市蜃樓的想法。
“那麼。”蘇小詩咬牙切齒,“我亦然!”
“蘇小姐為什麼不為顏顏想想,生下這個孩子對她來說是痛苦,是折磨,是一輩子甩不開的噩夢!你忍心看著她從此以後活在噩夢之中嗎?”何遠笙一個字比一個字說得急,蘇小詩的拒絕讓他驚慌,此時的他彷彿是一個溺水的人,蘇小詩成了他唯一的浮木。
“你怎麼知道那是噩夢?你根本沒告訴她懷孕的事實,你問過她的想法嗎?你不接受這個孩子,她未必不。你有什麼權利讓她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何遠笙,不要把你的自私無恥加諸到她的身上,你有什麼資格。”沒有咆哮,沒有怒罵,有的只是清清楚楚,重如千鈞的話語。
“孩子不是我的。”何遠笙捂住了臉,無力地坐倒在靠牆的椅子上。
“……你說什麼?”她懵了,久久,“父親是誰?”
何遠笙搖頭,壓抑著痛苦的嗓音絲絲顫抖,“是我害了她,我不該把她一人丟在夜店裡。”
此時此刻,蘇小詩才感覺到透心徹骨的涼。
作者有話要說:見過小氣的人,沒見過那麼小氣的!
簡直叉叉叉!!
好,發洩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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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17、墮胎 。。。
何遠笙說了很多,半晌,蘇小詩才理清了一切。放假時期,顏顏在美國的天皇娛樂總公司當一個前臺接待,卻在陰差陽錯下,成為何遠笙的實習助理,短短一個月,顏顏愛上了他,並告白。在何遠笙拒絕之後的第二天,兩人被同時約在一個夜店裡,才得知是有人惡作劇,但兩人決定趁此機會說清楚,中間顏顏喝了不少酒,後來何遠笙接到一個電話,匆匆離開,悲劇就此發生。
顏顏一度以為那一晚是她和何遠笙酒後亂…性,甜蜜之時卻遭到何遠笙否認,學業也來不及完成,傷心回國。同時,何遠笙也隨著程墨然回到國內,穩定國內市場。他曾試著聯絡顏顏,卻始終無果。
蘇小詩想起不久前顏顏的異常,好像就是因為一個電話,第二天才莫名不見。而打電話來的人正是何遠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