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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道:“不錯,她是我們的師妹。”曾書書聽她如此說,暗中磨了磨牙,笑道:“不錯,不過凌師妹喜歡清靜,不大喜歡人多的地方。”

小環理解的點點頭,他正說間清波已飛身從樹上下來,落到了陸雪琪身邊,輕聲道:“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嗎?”陸雪琪看見曾書書,曾書書又磨了磨牙,乾笑道:“不知凌師妹可願帶這周先生一程?”那高大男子身份有些可疑,決不能讓他和清波接近。

清波點了點頭,向週一仙走去。兩人之間不過三五步的距離,不過瞬間她便走到了他面前。週一仙看著她的接近,眼睛深處隱隱透出一點追憶的光,只是一閃而逝,不過一息之間便消失了:“要麻煩這位仙長帶老朽一程了。”清波淺笑,揮手召出久未使用的輕靈石。

曾書書見狀,心知她不欲讓外人察覺出她與青雲門的齷齪,心下倒是鬆了口氣,轉向那高大男子道:“這位大哥怎麼稱呼?”男子不答,小環笑道:“叔叔前幾日得風寒傷了嗓子,恐怕沒法好好說話,仙長不要怪罪啊。”週一仙也道:“仙長稱呼他阿狗便好,鄉下人給孩子起名字,無非是什麼阿貓阿狗小環小花的,委實登不得大雅之堂。”

週一仙這麼一說,曾書書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得乾笑幾聲:“周先生何必這麼說,依我看這位大哥名字起得甚是平易親切,難怪我一見便大起親近之感,倒像是以前見過一般,真是有緣啊!”

話音剛落,這位名叫阿狗的男子突然抖了抖,陸雪琪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向他看了過去。她的目光凜冽如冰雪,在她的注視下,男子目光有些躲閃,忙忙低頭,竟有幾分躲閃的模樣。

曾書書訝道:“陸師妹,怎麼了?”

陸雪琪收回目光,眸光一閃,藍色的天琊已經浮在了半空:“走吧。”

曾書書早就習慣了她這般對自己愛理不理甚至有幾分嫌棄的態度,心下乾笑幾聲,面上卻是一派的文雅,對男子道:“這位大哥,我們也走吧。”

今日是難得的好天氣,萬里無雲碧空如洗,陽光毫無阻礙的撒到臉上,竟也為這冬日增了幾分暖意。高空的罡風呼嘯而來,被藍色、紫色、青色的光幕隔絕在外。陸雪琪、曾書書和清波顧忌所帶之人都是凡體,特意用法寶光幕隔絕了外界。只是如果有人在清波的位置仔細看的話,便會發現那青色光幕之內還有一道透明的光罩,將輕靈石之內的空間封的嚴嚴實實。

“你的御劍術學得不錯。”週一仙忽然開口,話語間少了滴水不漏的客氣,語氣淡淡的,卻是說不清的複雜之意。那一瞬間,他已不是那個看去仙氣橫溢的得道高人,而只是一位垂暮之年的老者。

清波回頭看他:“你有什麼話,直說便是,外人是聽不見的。”

週一仙捂著嘴咳嗽了幾聲,一直封在眼底的哀色更重了幾分:“這是對自己太姥爺說話的語氣嗎?”

清波微笑:“您從未承認過我的姥姥。”

“那是因為沒有一個做爹的能喜歡一個害死會自己兒子的半妖做自家兒媳!”週一仙道,語氣中有著十足的怒意,面上卻是掠過一絲頹然的哀色,“我不認那凌翠觴,但怎會不認你這個重孫女?”

他的獨子周行雲,本是天縱奇才的相士,卻因為西湖畔的驚鴻一瞥,自願入贅凌家。一場孽緣葬送了一雙眼睛不說,陽壽也折了個七七八八,他怎能不恨那罪魁禍首的紅顏禍水?他不肯承認凌翠觴為自家兒媳,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有錄入周家族譜,可之後的淩氏畢竟是他的後人,即便清波有十惡不赦的滔天罪過,他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去送死。

清波不答,淡淡青光中,她悄然而立,白衣黑髮,有種淡極的風姿。週一仙看著她,彷彿看到了幾十年前,轎簾掀開,翠袖翠鈿,紅顏淺淺一笑,便令得愛子著了魔般的尾隨而去,終其一生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