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判如斷線風箏,震地離地三尺,叭地摔落在地。
聖華殺氣漫天,疾追而至,斃手金刀金光大閃。
“哇”的一聲慘呼,華陽獨判胸口鮮血汩汩湧出,多了個碗口大小的窟窿。
只見他掙動了兩下,即存屍山野。
聖華顯是餘怒未熄,抬腳踢去,竟將華陽獨判的屍首,踢飛三四丈高,向山凹疾射墜落。
一代嫋雄,為心起邪念,落得個魂斷荒山,屍喂野狼。
聖華心氣稍稍的平靜下來,收起斃手金刀,冷哼一聲,大踏步,直奔山外。
曙光東射,荒山中,又出現生氣。
這兒,陽光普照,白雲片片,林中,鳥兒鳴唱,現出了一片祥和。
那陰沉,殘酷,拼殺的氣氛,早就消於無形。
絕谷之外,留下了幾堆白骨,和那片祥和之氣相比,簡直是不相調和。
這不調和的現象,延續了好幾天,方沉寂在荒山的一個角落。
這裡是個大鎮,名叫“新鄉”。
新鄉鎮位在豫鄂交界的三不管地帶。
這是過往客商的必經之地,江湖人物萋息之所,因此,熱鬧非常。
從一座大酒樓中,走出一位白綢劍衣的美少年。
這位美少年虎背態腰,星目瑤鼻,膚嫩肉白,直往鎮外走去。
他像是不會飲酒,勉強的吃了酒,而又醉態畢露。
真是個俊美無倫的英雄人物!
可是,他卻有了滿腹的心事,無精無神的漫步在街頭。
在他的身後,出現多起不明身份的人物,或緊或慢,或前或後,像是在盯梢。
他,絲毫都覺察不出。
離開了新鄉,即將踏進河南邊界。
這是一片孤寂荒野,崇山峻嶺,古木參天,真實的原始地帶。
荒野比不得城鎮,沒有喧鬧,叫囂。收入眼簾的,就只有大自然。靜!
他—仍舊低著頭,十分懊惱之色,露於那雙碧光閃動的眸子上。
驀地——
一陣冷風吹襲過來,他打了寒襟,酒意就消去了七分。
只聽自言自語道:“淮江令……淮江令……真把我難死了,江湖上就打聽不出這個名字來……”
他——唐聖華。
換了這身衣服,既英俊,又瀟灑,不過,臉上始終找不出得意的笑容。
這還不算,他那華蓋之間,總有一股子駭人的殺氣,生像一天不殺人,就不太舒服。
他奔走了好幾天,為的是找淮江令,但沒有找著。
其實,淮江令就是淮江令。
他不但見過,而且還被人家打落萬丈絕壑。
然而,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劈落他自己的七個怪人,就是殺他父親的仇人。
非但殺他父親,而且殺他的全家。
因而,他垂頭喪氣,以找不著淮江令而苦惱。
他繼續行進,忽然間,見他眉宇間稍露喜意,嘴裡卻輕念道:“王雲……白易生……”
他斗然想起了幾年前,在破廟裡遇見的兩人。
那個怪師父混世狂生說過,這兩人是他仇家的手下,找不著淮江令,找王雲白易生也許不難。
聖華稍有喜意之後,殺機又現,忖道:“那個醜傢伙打了我好幾耳光,假如我要找著他,非得挖他的眼,斷他的手腿不可,哼!”
想到此處,神情為之一振。
他停步環掃眼前的景物,無意中,發覺有零零落落的幾個人。
荒山之中,出現了這些人,不用說,有八成是江湖人物。
他略加尋思,心裡就有些明白。
只見他,雪白的牙齒,猛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