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年歲增長,每個人都繞不開一個固定的話題--催婚。 吳斜和吳墨哥倆也不例外。 別看兩人經歷頗多,在道上留下赫赫威名。 可這些對吳二爺來說,遠不如他們結婚生子來的重要。 他起初還能細聲細語的與兩個侄子認真交談。 後來開始慢慢變得急躁。 以至於到最後都成了魔怔。 只要看見兩個侄子。 無論是誰,都會立刻從褲兜裡掏出一疊照片拍在對方面前。 早期吳斜和吳墨哥倆還能借著各種由頭跑路。 後來吳二白乾脆讓貳京帶人堵在門口,絕對不給兩人離開的機會。 吳墨能打夥計。 但是他對貳京下不了手。 京叔疼他。 命都可以豁出去。 自己對他拳打腳踢還算是個人? 躲不了,哥倆乾脆擺爛。 你不管擺多少照片在面前,我就一個對策。 趴在地上裝死。 面子? 算個屁。 值幾個錢? 每一次都要僵持好幾個小時。 直到天色已晚,吳二白才不得不開口放二人離開。 長久以往,哥倆都要憋瘋了。 能想辦法不來老宅,絕對不主動邁進這個大門。 對於想奶奶這個問題怎麼辦? 簡單。 哥倆一商議,直接給奶奶偷了出來。 老太太是真寵孫子。 非常配合兩個孫子的行動。 當然了,私心裡她也是有點受不了吳二白。 勸過八百回了。 二兒子犟的像頭牛,死活不鬆口。 老太太自己都想不明白。 二兒子都沒結婚自己也沒催過,他這毛病跟誰學的? 催孩子之前怎麼不看看自己著不著調? 身為長輩不做表率。 拿孩子出什麼氣? 只是有些話不好直說,畢竟兒子都六十多了。 動不動拿棍子打他? 他疼,自己也心疼。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不看兒孫我享福。 老太太一琢磨。 得嘞。 乾脆不要兒子了,跟孫子跑吧。 八十多歲年紀重煥新生。 由於吳墨時不時給老太太進補。 老太太耳聰目明,腿腳有力,甚至連柺杖都不需要了。 臉上皺紋減輕不少,甚至返老還童般地出現了不少黑髮。 主要是吳墨怕效果太逆天,沒敢下狠手。 要不然老太太非常有可能變成二八年華的樣貌。 跟著孫子在一起,老太太徹底放飛了自己。 不是在大西北自駕遊,就是在吳山居里玩網遊。 年輕時候沒機會嘗試的,不敢體驗的,老太太一口氣兒玩個遍。 活得越來越年輕。 心態越來越開放。 導致吳三省和解連環來看老太太時,差點沒認出來。 這是自己那年過八十多的老孃? 祖孫三人十分瀟灑,吳二白徹底繃不住了。 他可是要臉的人。 同行像他這個年紀的,早就四代同堂了。 自己呢? 四代? 三代的影都看不見。 被人明裡暗裡嘲諷,老吳家後繼無人。 自己一張老臉往哪兒放? 還有人笑盈盈的給自己推薦中醫。 勸自己去給兩個侄子好好檢查一下身體。 真是老虎不發威,當自己是病貓? 當時就把桌子給掀翻了,可是過後越想越生氣。 不行。 不能再放任兩個小癟犢子了。 不管怎麼說自己也必須要一個確切的結果。 貳京一直跟著吳二白,忍不住低聲勸阻道:“二爺,您是不是稍微放一放?您這麼弄至小少爺於何地呢?” “老子為他好,睡覺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真讓人操心。” “不是,二爺,道上都傳開了,墨少與解小九爺和南瞎他們…” 貳京後半句沒說出口,面有難色的望著吳二白。 “啪!” 茶杯被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裡面茶水撒滿了一桌子。 吳二白怒不可赦道:“真當老子瞎和聾,聽不到這些傳聞?” “還是說看不見他們之間的小九九?” 貳京內心是真把吳墨當成親侄子。 迎著吳二白的怒火,硬著頭皮說道:“墨少心思未定,您幫他找了這麼多相親物件,到時候引起他的反感可怎麼辦?” “哼!反感?” 吳二白冷笑一聲,重新端起茶杯慢悠悠道:“老子要的就是激起他的脾氣。” “小癟犢子猶豫多久了?連個屁也沒選出來。” “咱們老吳家財大氣粗,又有他自己的地龍會做後盾,別說一個了,多養幾個又怕什麼?” “瞻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