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墨手搭在劉喪腦袋上,眼神卻向林楓那邊瞟去。 緊鎖的眉頭能夾住二斤豆子,沉吟片刻開口道:“高冷?” 難得見到吳墨鬱悶的表情。 林楓心情大好,拍著大腿狂笑道:“地熱。” “呸。”吳墨白了林楓一眼,唾棄道:“腦殘。” 林楓根本不在意。 只要一想到劉喪認為張麒麟學吳墨,就笑個不停,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玩的笑話。 客廳裡除了這倆貨明白彼此含義外,剩下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他們看著笑的跟二傻子似的林楓,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 王胖子輕輕捅了捅吳斜,壓低聲音說道:“這哥們是肚臍眼拔罐子——抽風了?” “咳。”吳斜右手握成拳頭,抵住嘴邊輕咳幾聲掩住笑意。 吳墨選擇無視林楓,轉頭解決眼下矛盾。 一場鬧劇最終以吳墨踢了黑眼鏡一腳結束。 總歸這傢伙欺負小孩在先,怎麼看都有點不地道。 早飯還沒吃完,解語花的電話再一次撥了過來。 電話一接通,開門見山說道:“我到機場了,位置給我發過來。” “幾點,接你。”吳墨詢問了一句。 他壓根沒合計解語花來的這麼快。 打心眼裡認為對方才到京都機場,完全忘記了什麼叫萬惡的有錢人。 畢竟對他和林楓這種窮逼來說,私人飛機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哪怕如今兩人兜裡塞滿了鈔票。 可在內心深處,依舊認為自己是兜比臉還乾淨的窮鬼。 “小傻瓜。” 解語花臉上笑意越發明顯,衝著手機另一端的吳墨輕聲說道:“我已經到尼泊爾了,你住哪裡,位置發給我。” “到了?”吳墨噌一下從凳子上站起來,整個人傻在當場。 “嗯。”解語花應了一聲,緊接著發出可憐兮兮地聲音,“你要是再不給我發位置,我可就要在尼泊爾街頭流浪了,你忍心嗎?” 霍秀秀轉頭瞅了一眼旁邊停著的五輛車,忍不住在心裡吐槽道:“小花哥哥越發會演戲了,假話一套一套的,說的我都差點信以為真。” 時隔多年,吳墨仍舊受不了解語花來軟的,立馬以飛一般速度將具體地址發了過去。 電話一放下,隨即進入忐忑狀態。 心裡不斷琢磨,一會見面自己是先鞠躬呢?還是直接躺地上等著捱揍? “花爺?”黑眼鏡見吳墨在地上來回畫圈,上前一步攬住他肩膀,似笑非笑道:“又調皮了?” 他太瞭解吳墨了。 能讓這小祖宗露出忐忑不安表情的,除了吳二爺外,也只有解家小九爺。 當然,肯定有一個前提。 那就是這小東西又做了什麼缺德事情。 “沒。”吳墨快速否定。 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絕口不提自己乾的那些豐功偉績。 幸好他嗓子不行,不說也沒人逼問。 只是他卻忘記了一件事情。 這房間裡的當事人除了他自己外,還有兩個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二貨。 林楓聽到解語花要過來,立即想起吳墨那辣眼睛的造型。 臉上嫌棄表情簡直毫不掩飾,張嘴調侃道:“墨爺,今天打算裝扮成什麼樣子啊?是走強壯風還是流氓路線呢?香水沒有,你看看廁所的潔廁靈還有幾瓶,要是不夠我馬上派人去買。” 林楓話音剛落,劉喪緊隨其後來了一句,“老爹,不會還讓我裝鴨子吧?能不能換個人啊?太磨褲襠了。” “還有,我可不想噴香水了。” 這下,就連保嘎幾人也控制不住情緒,蹲在地上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黑眼鏡和吳斜幾人面面相覷。 他們察覺這裡有情況,卻不知道具體情形,一個個好奇的心癢難耐。 老話說的好,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 林楓這孫子有事的時候是哥們,沒事的時候純粹是個大禍害。 他秉承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想法,立刻翻出手機裡偷拍的照片,遞給吳斜和王胖子幾人看。 吳斜接過手機順勢一瞅,忍不住驚呼一聲。 好傢伙。 由上往下看,那真是頭頂溜溜圓,真他媽的晃人眼。 左青龍右白虎,整個一個二百五。 大金鍊子小手錶,就差一頓小燒烤。 “我的媽呀,笑死我了。”王胖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使勁捶地面,笑的前仰後合。 黑眼鏡和吳斜同樣噴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