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發展,心中完全沒數。之前諸事不問,也不是單純因為不想陷進政治旋渦,而是確實不會,下意識迴避。而如今我既然要把靈州打造成根基,就不能繼續放養,至少要形成一股凝聚力,讓靈州人認同星月宗的統治,張郡守可有以教我?”
“下官不知侯爺為何特意提‘武道之世的地方發展’,莫非還有其他世……”不等薛牧回答,張百齡又直接道:“其實在下官看來,不管什麼世,每個人重視的東西都是一樣的。”
“願聞其詳。”
“首先就是吃飽穿暖,這一點在靈州基本不是問題,靈州富饒,窮人很少……所以侯爺以前的舉動恰好是對上了節拍,靈州人正好需要精神娛樂,在侯爺來此之前,音樂社團都已經自發成型,侯爺來之後,更是把這一項推到了高峰,合上了人們的需要。夢嵐的仙子之名崛起,也是正當其時,換了個戰亂貧瘠之時,誰理你什麼仙子。”
薛牧頷首道:“除了物資和精神需求之外呢?”
“當然是武道追求,讓每個人都有一個奔頭,有途徑去追求更好的資源、更好的功法、更好的武技。早先的靈州比武,就是其中一項。侯爺當初或許另有目的,沒意識到那一場比武凝聚了很多人心,只要繼續延續這樣的思路,另外啟動幾種類似措施,靈州人肯定唯星月宗馬首是瞻。”張百齡悠悠道:“說穿了,正道宗門的各級附屬,除了求庇護之外,還不也是為了求個武道晉升的途徑?否則誰願意被上頭呼來喝去,積累的資源還得各種進獻,又不是犯賤。”
“有理……原來我很多舉措,是無心插柳柳成蔭,意外取得了額外的效果,真是運氣使然。”薛牧客客氣氣地給張百齡繼續添茶:“聽君一席話,薛某茅塞頓開,看清了許多。還望繼續賜教。”
薛牧的態度讓張百齡很舒服。他本屬於敗軍之將,是被折騰得投靠薛牧的,本以為不受羞辱就算看在夢嵐是他愛妾的份上了,不料得到這等尊重和重視,張百齡心中也很有點受知遇的慨嘆。
說不定跟著薛牧還真能一展長材。
他繼續道:“物資足夠豐盛,武道有了階梯,精神也有了休閒……那麼只要是人,都會更加追求舒適的生活環境、更加公平的上下氣氛。以下官之見,侯爺目前可以優先著眼在治貪與城建兩個方面。這種政績見效甚快,無論是應對考評,還是朝野養望,都大有好處。”
薛牧避席行禮:“屈張郡守於區區一郡,是姬青原的損失。”
難怪夢嵐的素質優於常人,當初在外門弟子中鶴立雞群。這種官僚世家出身,真的是有點門道的……
……
吩咐夢嵐送張百齡離開,薛牧心情大好。原本對於回靈州後該怎麼做,茫無頭緒,如今真有豁然開朗的感覺。
一路回到臥室,他還哼著小曲子,午間夢嵐服侍之時都心中念著事情玩不開的感覺徹底沒了,這回開始心癢癢的想玩得嗨一點。
所謂飽暖思淫慾就是這樣的了……
結果這回臥室空無一人。薛牧奇怪地探頭出門掃了一眼,問親衛妹子:“青青呢?”
“青青姐被夤夜師叔喊去幫忙了,研究如何自我指定虛實陣的重心之地。”
“唔……”薛牧看了看嬌俏的親衛們,心知自己喊任何一個侍寢都輕而易舉,可話到嘴邊還是說不出來,無奈搖搖頭:“那沒事了。”
也罷……難得清靜,給羅千雪策劃一下新專輯好了。
薛牧提起筆,鋪開一卷紙,沉吟片刻,寫下:“千山暮雪第二輯策劃:強調故事性,一曲一故事,為舞臺劇打底。主打曲……”
他抬頭想了好一陣子,眼前漸漸浮現出夏侯荻鮮紅的披衣。
薛牧抿了抿嘴,落筆寫下:“《狐言》。”
“唸白:你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