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水,如今掉落在水中,頓時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起來。
賢安卻勒住馬,立在岸上,任由那顏如雪在水裡掙扎呼救——其實那水也不深,僅能淹到半身。顏如雪如果站起來,頭部就可露出水面,甚至她的人還可以走上岸來。
然而她一沾上水,就人慌失智,掙扎不止——人在水中,由於受到水的阻力和壓力,哪怕你力氣再大,也是枉然,只有平心靜氣、順其自然,才能克服掉水的阻力和壓力,駕馭其上。你若胡亂掙扎,只會失去平衡、適得其反,嗆水是必然的結果。顏如雪一掙扎,人已喝了不少的水。
她一抬頭,望見了岸上的賢安,不由自主便喊起救命來——溺水者大抵都是如此,哪怕是身處戰場,面對著剛剛還激烈交戰的敵人,求生的本能也迫使她不得不向自己的敵人喊起救命來。
賢安一心要俘虜對方,又怕對方力氣大,制服不了,因此故意不去救她,任她在水中撲騰掙扎,藉此消耗她的力氣——要知道顏如雪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就算溺水,必然也是一隻可怕的猛虎。
如雪神志還算清醒,她吐了一口泥水,衝著岸上的賢安罵道:“你這個混帳,人家這麼喊救命,你為什麼見死不救?”
賢安冷然道:“小姐,你別見怪,我等你淹死了,好來撈你的屍體呀。”
“混帳,畜生,你見死不救,不得好死!姑奶奶就是變作了厲鬼,也要把你掐死!哼,咱們不能同日生,也得同日死!”
如雪罵了一通,忽然覺得不對勁,怎麼說起要和對方同生死的話來了?不覺羞紅了臉,罵得更厲害了。
賢安也不理她,卻勒轉馬頭,做出要走的樣子道:“我還是去打仗的好,等你淹死了,我再來收拾你。”
顏如雪哭罵道:“楊賢安,你這個王八蛋,你見死不救,你沒良心,不得好死!咕嘟咕嘟……”如雪罵了幾聲,喝了不少泥水,逐漸累得不能動彈了,趴在了水裡。
賢安見差不多了,這才跳下馬,慢騰騰地趟下水去,把如雪拉了起來。如雪雖然疲乏,神志卻仍然清醒,“啪”地給了賢安一個耳光,哭罵道:“你滾開!誰要你來救我?”
賢安卻不介意,一把將顏如雪扛在肩上,不慌不忙地走上岸去。
此時岸上的戰鬥仍在激烈進行。賢安把如雪扛上岸,放在一處乾燥的地方,倒提著她的雙腿,控出喝下去的泥水。顏如雪仍叫罵不止:“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混蛋……”
賢安給她控完水,冷冷道:“把你的衣服都脫下來,自己脫,快點!”
如雪以為賢安要侮辱自己了,頓時大驚失色……這時她除了疲乏無力外,更兼渾身水淋淋的,溼衣甲貼在肉上,冰冷剌骨。她抖嗦地罵道:“楊賢安,你要殺便殺,何苦侮辱人?我的身子冰清玉潔,絕不許你這畜生強暴!”
賢安道:“你怎麼這麼囉嗦?你把我楊賢安看成什麼人了?你身上溼漉漉的,又吹著這麼冰冷的夜風,你不把溼衣服脫下來,換上乾衣服,難道是不想要命了?”
賢安脫下自己的乾衣服扔給如雪,自己只披著冰冷的鐵甲:“呶,將就著穿吧,可別嫌汗臭味——你呆在這兒不許逃跑,我去給你找兩件乾淨的女服來!”說著,他已躍上戰馬向遠處疾馳而去。他知道,現在的顏如雪絕對沒有能力逃跑!
賢寶剛走,忽然又響起馬蹄聲,一個騎馬的人向這邊過來了。這人正是被如雪射落兩顆門牙的華元山。他神色狼狽、形容猥瑣,面帶驚慌,一雙老鼠眼驚恐不安,嘴裡風車般地不停喘氣——儼然是剛剛敗下陣來的敗將!
這時天色微明,華元山忽然看見了正在湖邊換衣服的顏如雪,心中不由一陣狂喜:“好傢伙,這下正好抓個俘虜去換龍大哥!”他凶神惡煞地將顏如雪拎了起來,也不管她哭喊叫罵,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