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秦昭握著電話,沉默良久才說:「但是現在,我覺得道歉也好,見面也好,都沒什麼必要了。我不想再提起那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我希望,她也是。」
汪姐似乎鬆了一口氣,但她想了想,又說:「可是楚斯年那邊……你就打算,一直瞞著他?」
「沒錯。」秦昭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認真地說:「我想讓他的世界,一直這樣無憂無慮,快快樂樂下去」
所以,又何必告訴楚斯年他有這樣一個妹妹,讓他徒增煩惱呢?
反正憑任汐的性格,她一輩子都不會承認楚斯年和他的關係,也一輩子都不願意出現在他面前了。
所以,像現在這樣,不是挺好麼。
打完電話,秦昭頓時感覺又輕鬆不少。剛想喝口水,結果又一個電話打來了。
「臭小子,又給我佔線!大過年的也不知道給你親爹親媽打個電話,信不信我從加拿大飛過去削你!」
秦母在電話那頭咆哮著。
秦昭面不改色心不跳,張口就瞎編:
「哪兒敢佔線,你兒子這不是忙著跟楚醫生溝通感情嗎……媽,什麼事兒?」
秦母的火氣頓時消了一大半,說:
「這不是又給你們寄了些補品嗎?這次是海豹油和和深海魚油。看書看電腦多了傷眼睛的嘞,聽說這個東西對視力最好了,還能補氣血。過兩天到了,記得收!」
秦昭拿著電話,仰天長嘆:「我的媽誒,你上次寄過來的大人參我還沒吃完呢!我不想再流鼻血了。再說,這裡是北京,什麼都有……」
「誰說是給你寄的!」
秦母氣得鼻子都歪了。如果秦昭此時站在她面前,秦母一定會毫不猶豫地脫了自己的鞋底子抽他:
「我每次寄的都是兩人份,難道你這個傻小子都自己吃了?!!」
「當然沒有,每次都是我和楚醫生一起吃然後一起流鼻血嘿嘿嘿——不過,媽,我們真的吃不消了。一年了,我們早就恢復啦!」
秦母在電話那頭默默把鞋穿回去,哼了一聲:「得了吧,人家是讀書人,能跟你這個從小就皮實的鐵蛋蛋比?」
秦昭故意氣她:
「喲,一口一個人家。人家是誰?姓王還是姓張?」
秦母一哽:「臭小子你不許揭我短!」
秦昭知道,秦母雖然嘴上不明說,但是心裡還是很為當時不分青紅皂白就責罵楚斯年,間接導致楚斯年失蹤的事情而內疚,所以才會在他們回國後加倍彌補。
不過對待嘴硬心軟的老媽,秦昭已經完全繼承了他老爸的衣缽,一會兒逗逗她,一會兒氣氣她,三兩下就成功把秦母的炸毛捋順。
最後,秦母終於善解人意地表示,下次不再給他們郵寄補品了,而是——
「下次回去我給你們帶八罐楓糖漿!小楚不是喜歡吃甜的嗎,這個比蜂蜜好吃!」
八……罐……
秦昭:「……=口=」
剛聽完親媽的絮絮叨叨,那邊,楚斯年就抱著小託尼從鬼屋出來了。驚訝的是,之前還雄赳赳氣昂昂的小捲毛,這會卻緊緊用小手摟著楚斯年的脖子,白胖胖的小腮幫上滿是淚痕,抽抽搭搭哭地怪可憐。
「唉,還是把他嚇著了。」
楚斯年一邊顛著託尼的小屁股哄他,一邊有點內疚地跟秦昭解釋。原來鬼屋裡除了點意外情況。一個女鬼被絆了一跤,不偏不倚摔在小託尼腳邊,零距離臉貼臉的的實景接觸哪裡是隻看過幾部鬼片練膽的小託尼承受得了,當場就被嚇得哇哇大哭。
「哈哈哈哈哈!」
秦昭幸災樂禍地戳了戳小託尼的腮幫:「託尼老師?你不是男子漢嗎?」
託尼老師紅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