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希望我的開心是建立在你的委屈求全之上的。」楚斯年終於抬起頭,說話的神情無比認真,一板一眼:「及時交流才能避免誤會。你為了我的自在開心,可以忍一時的委屈。可是以後呢?你能為了我,忍一輩子的委屈——」
楚斯年猛地剎住了話頭,秦昭也愣住了。
楚斯年的臉唰地紅透了,翻身跳起來就想跑。然而秦昭根本沒給他這個機會,攔腰一抱,整個人結結實實把楚斯年壓在了沙發上。
「你說什麼?」秦昭努力壓抑著自己內心的狂跳,有些急促地說:「什麼一輩子?」
楚斯年的唇動了動,抿緊了不吭聲。
「話都說了,怎麼還害羞呢。」秦昭捱得更近了,溫熱的呼吸故意掃在楚斯年的耳側:「我忍一輩子是什麼意思?你已經打算好,跟我一輩子了?」
躲不過去了。楚斯年的身體微微緊張地繃緊,有點結巴:「我……我的意思是,嗯……你以後有什麼想法,我們都應該坦誠交流。」
「哦,一輩子,坦誠,交流。」秦昭故意咬中幾個字眼,意味不明的笑了:「那我現在就跟你坦誠交流一回。」
楚斯年終於抬眸看他,帶著微微的疑惑:「坦誠什麼?」
「我想和你坦誠交流的就是——」秦昭慢悠悠壓低了聲音,幾乎是咬著楚斯年的耳朵,聲線曖昧又低沉:「我想和你『坦誠』交流一回。」
秦昭的話故意說得隱晦,楚斯年琢磨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楚斯年的臉頰立刻不受控制地臊熱起來,伸手就推秦昭的肩膀想掙脫出來。但緊接著他的手就被秦昭結結實實摁住了。
「你說行嗎?」
楚斯年的脊背都繃緊了。
半晌。
「不行。」楚斯年悶悶地說。
聽到楚斯年的回答,秦昭幾乎沒有絲毫意外的表情,只輕輕「哦」了一聲,依舊嚴嚴實實地壓著他:
「那什麼時候行呢?」
他提問的表情,就像小學生舉手提問老師「太陽為什麼東升西落」一樣單純天真,與他此時蓬勃的身體反應,形成了無比鮮明的對比。
「你——」
楚斯年尷尬地耳廓都紅透了,哭笑不得道:「你怎麼……你快起來!」
「那什麼時候行呢?」秦昭毫不害臊不害臊,甚至還有點得意,繼續問他。
楚斯年:「……」
他們捱得太近了。秦昭的目光,在楚斯年淡藍色的純棉睡衣領口遊移。因為剛才的掙扎,楚斯年的領口開了一個釦子,白皙的脖頸和鎖骨完完全全暴露在秦昭的視線裡。
雖然空調開到24度,但是秦昭還是覺得有些燥熱了。
楚斯年更是不得不敏銳地感受到秦昭的變化。他微微一動,沙發就發出「嘎吱」一聲響,在過於寂靜的客廳裡,顯得尷尬又刺耳。
可秦昭卻恍若未聞一般,依舊定定地看楚斯年。顯然,他非要楚斯年給個回答,否則絕不肯罷休。
被強行頂在沙發角落的感覺實在太尷尬了。楚斯年緊張地嚥了咽口水。這個問題,他始終在躲避和裝糊塗,鴕鳥一樣得過且過。如今突然被迫直面相對,他實在有點不知所措。他完全沒準備好。
「……我」,楚斯年皺著眉,努力保持著面色的從容:「我想……」
「等你三個月。」秦昭含混地咬著他的耳垂,打斷他:「到我生日的時候。怎麼樣?」
楚斯年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秦昭輕輕吻住了。一觸即分的輕吻,秦昭看著楚斯年慌亂躲閃的眼睛,笑得眼睛都眯起來。
「就算你預設了。」秦昭低頭在楚斯年額頭印下一吻:「蓋章,生效。」
身上陡然一輕,秦昭站起身,緊接著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