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要出村!我是來找人的。現在我人找到了,我要陪他,我不走!!我不走!」
「對不起,是楚醫生說你要離開村子。我們只聽他的。」
志願者冷冰冰地說完,把門鎖咣當一掛,頭也不回地就走了。
秦昭著急地喂喂大喊了幾聲,四周卻沒一個人搭理他。他一個人折騰半天,直到把嗓子都喊痛了,才精疲力竭地停下來,打量著房子裡的環境。
很小的一間隔離房,倒是設施齊全,也很乾淨。幾乎所有東西都是一次性的,角落裡還放著事先備好的方便食物和水。秦昭在房子裡轉了好幾圈,依舊沒找到任何可以溜出去的辦法,只得氣呼呼地坐在小床邊。
雖然這幾天為了趕路,他一直沒怎麼好好吃飯,但這會兒人氣極了,卻是覺不出餓,只擰開一瓶涼浸浸的水,仰頭咕嘟咕嘟猛灌了幾口。
他本來藏了一肚子的話,一肚子的柔情,只想在見了楚斯年的面後好好地傾訴。誰能想到,他剛摸到楚斯年的頭髮絲,就被楚斯年不由分說地趕了出來?
隔離,隔離!他當然知道楚斯年這麼做是為了保護他,防止他接觸村裡可能的病毒而被感染。可是,難道他就不想保護楚斯年嗎?!他來到這裡之前,已經變賣了大部分資產,甚至連父母后半輩子的生活都安排好了。他還怕什麼?他只怕楚斯年陷入危險。可楚斯年怎麼就不明白呢!
現如今,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愛的人冒著生命危險救死扶傷,可自己卻被關起來什麼都做不了,這種滋味,簡直被被人捅了幾刀還讓難受。
想到這,秦昭不僅感覺胸中憋悶委屈,甚至連胃部都跟著絞痛起來。
「咚咚咚!」
秦昭捂著胃部,在床上蜷了一會兒,突然聽到一陣敲門聲。他心中一動,立刻跳起來。然而結果卻讓他失望。窗戶外立著的人影,分明是那個絡腮鬍安德魯。
安德魯帶著口罩手套,一身防護服裹得嚴嚴實實,上面還留著沒來得及蒸發的消毒液的痕跡。一雙蔚藍色的眼睛狡黠地沖秦昭眨了眨。
「嘿!夥計!有辦法讓我出去嗎?!」秦昭撲倒窗戶前,扒著鐵柵欄可憐兮兮。
「有啊。」安德魯聳了聳肩,向西邊望了望:「等七個日落。著急什麼。」
「我當然急了!你知道我過來是為什麼——」秦昭突然一頓,不服氣地指著對方喊說:
「誒你怎麼沒有被關起來?你不是運輸志願者嗎?憑什麼只關我一個人!!!」
「我半個月後才有出村任務。現在關我做什麼?」
安德魯像看大傻子一樣看著秦昭:「夥計,老實點吧,這地方可不是你這種小朋友呆的。楚隊長可是為了你好。」
「你說誰是小朋友,你全家才是——誒?」
秦昭被安德魯的態度激怒了,正要反駁,卻見對方從柵欄外遞了一個小筐進來。
秦昭低頭一看,只見小筐上面也仔仔細細噴了一層消毒水,摸起來還有點潮潮的。開啟蓋子,,竟然是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還有一卷紗布和治療傷口的藥粉。
秦昭一愣:「……你,你給我這個做什麼?」
安德魯裝作沒聽見,轉身就想走,卻被秦昭喊了幾聲叫住:「問你呢,是你給我的?」
「……昂……對。」安德魯摸了摸後腦勺。
「還有給我包紮手臂的紗布?」
安德魯的額頭微微發紅,含糊嗯了一聲。
秦昭的心跳得更快了,他一眼不眨地看著安德魯,亮出手臂上的傷口:「這傷,是被爆/炸碎片割傷的。你身上也有。因為傷口很淺,所以你我從來都沒當回事。怎麼現在,你倒突然關心起來我的傷了?」
安德魯的神情更尷尬了,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