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國後我想過很多次找你,又想著,可能我們兩個人就算見了面也沒法回到從前了。我就這樣在猶豫中浪費了一天又一天。直到我媽媽病了,我才徹底勸自己一定要做這個決定。”
我心情很複雜,不知道再說什麼。我想這個世界上再聰明睿智的人,此時對著這樣一個情形也會語無倫次。
都不知道怎麼我是怎麼最後木木的從咖啡廳走出來的,我只知道我其實中午沒吃飯,結果喝了一肚子咖啡,滿肚子咣噹咣噹的,走起來都在作響,服務生給我們續了好幾次杯,我們兩個就象好萊塢言情片裡的悲情男女一樣,相對著,只是喝咖啡。
後場全是許治衡佔據了主動,他和我說,我只沉默著聽。
“雖然我現在沒法一次性付清房子的全款,但是交完首付,還貸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如果你不想跑那麼遠去工作,沒關係,不工作也無妨,我可以一個人養家。”
這保票他也和我打。
我只是問了他一句話:“你覺得我還會愛你嗎?”
他這次是非常深沉的凝視我,說道:“會,從昨天你不顧一切的跑到我房間,把我扶起來那麼焦急的喊我,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有我的,對不對?”
我確實心很亂。
年輕時不懂愛情,懂得愛情時愛情卻與我們擦肩而過,很多次我都會回想起曾經和他度過的那段青澀時光,每每想起來,都象一杯濃香的咖啡在我面前冒著熱氣,撩動我的心緒,可是真的有一天,這個人這麼真切的問我,我們結婚吧,如此突兀,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67:老孃的堅決
離開咖啡屋,許治衡給我整理絲巾,就如同數年前我們冬天一道去擠公交車,我縮著頭不住的抱怨冷,他就給我把圍巾纏在脖子上,仔細的連耳朵加脖子加嘴巴都包緊了一樣。
現在仍然如此,他伸過手來,給我小心的整理絲巾,先是拉開我的上衣一半拉鍊,把絲巾在我脖子上繞好,然後再給我拉上拉鍊,注意著拉鍊不要勾到了絲巾的下襬,做完了之後,他才和我說道:“回去吧,依蘭,你可以考慮一下,我們重新開始,你相信我,我能做到比承諾的更好!”
我相信他,無論什麼時候,一個男人能勇敢的向一個女人承諾,我會給你終生的幸福,這都是對女人最大的尊重,問題是,經過了這麼多年,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
一個人在公交車上胡思亂想,眼睛看著窗外的景色,結果心思卻飛了,等到我發現坐過了站時,已經過去了近一個小時,無奈我不得不又倒車坐了回來。
回到家的時候,媽媽正在廚房裡做菜,看見我馬上問我:“你說你這個孩子怎麼不找個人嫁了啊!”
我知道我媽媽的想法,其實她並不是非逼我一定要結婚,只是她需要我有一個好條件的男朋友替她也充起門面,讓她能夠驕傲的對外人宣稱,我女婿如何如何。她只有我一個女兒,不希望我大好的青春時間就此浪費了。
我忽然腦子一抽風就直接來了一句:“今天正好有人向我求婚!”
媽媽頓時上下看我,過了好一會兒才問我:“那人沒毛病吧?”
我氣的不抬訌也想和她抬槓了。
媽媽又是呵呵一笑,繼續削手裡的土豆,一邊削一邊又說道:“不向你施加壓力,怎麼能讓你有危機感?這女兒大了,該嫁就得嫁,總在孃的面前晃來晃去那叫什麼事?”
我搖頭,對她的嘮叨充耳不聞,媽媽卻又吆喝我:“過來做菜啊!天天和你爸吵著要學藝,這現在有現成的機會讓你試了,你怎麼又不肯操練了呢!”
我賴在了沙發上,無論她用什麼樣的咆哮我都不肯起來,最後媽媽氣的是來了一句:“你看你這樣,天天吃飽了不運動,跟個豬